“开弓没有回头箭!”
“不撞南墙不回头!”
小琴婉红几乎同时从头上拔下簪子,朝黄骠马的后部扎去!
马儿被簪子刺痛了,拼命朝前窜去!
两个丫头片子,疯子咋地?
距离坏蛋巴桑就几丈远了,敌军营寨望楼上敌人的脸孔都看的一清二楚了。
“快开门!快开门!”巴桑大喊。
官军的营寨没有挖壕沟,只是下了一人多高的木头栅栏,朝西的方向恰好有一个寨门,寨门不是很大,门边只有一个望楼。
“快开门!快开门!我是巴桑!我是巴桑!”巴桑的语音很急切。
巴桑已经跑到了寨门前,而小琴婉红也距离巴桑不足两丈了!
小琴挥动铁簪子朝巴桑狠狠砸去!
寨门猛然大开,巴桑窜了进去!
小琴婉红也跟了进去!
麻九李灵儿只得挥剑扫向两侧的大门,也跟着冲进了敌营。
望楼上顿时响起一阵紧密的铜锣声。
当当当当······
进入寨门,就是一丈多宽的壕沟,幸亏铺着木板,众人飞驰而过,马蹄踏在木板上,发出的轰隆声,更是如滚滚春雷,震耳欲聋。
声音空空,心跳咚咚!
敌营内,炊烟四起,饭味飘荡。
每个帐篷附近都挖着土灶,架着大锅,锅里冒着白气,灶膛升起蓝烟,鬼子们三一伙,俩一串,四个一帮,五个一堆地聚集在一起,端着木碗,正在边吃边聊,一片片淫词飞舞,一片片歪调四散,战马一堆堆,一簇簇,也都摇头摆尾地吃着草料。
巴桑和麻九几人冲进营地,惊动了望楼上的鬼子,一阵报警的铜锣之声响起,吃饭的鬼子顿时陷入慌乱,有的把粥洒在大衣襟上,有的一慌乱,灌到了鼻子里,有的粥碗掉在了脚面上,有的把粥碗扣在了脸上,有的撇了粥碗,直奔战马而去,有的吓呆了,像个木桩子似的,戳在原地,双腿抽筋了,真是丑态百出,十分有趣。
巴桑冲入了军营,以为就可以甩掉麻九几人的追击,没想到追击的人,竟然冲进了军营,而且,两位英姿飒爽的少女已经追到了马尾,巴桑感到了背后袭来的滚滚杀气。
巴桑猛一回头,一道黑色的闪电劈空袭来,呼的一声,一道炽热的气流拍在了后背上,坐骑的尾巴被生生掠去了一半。
马尾巴的功能,减少了。
长长的马尾巴挂在了小琴坐骑黄骠马的前腿上,黑色的马尾,黄色的马腿,仿佛黄骠马一下长出了黑毛。
黑毛飘走,露出刚劲的马腿。
巴桑这一吓可不小,我的丫丫呀!
真他妈要命啊!
他两腿一夹马腹,回手一拳狠狠砸在黑马的后部,黑马朝混乱的军营内疾驰而去!
“闯营了!闯营了!快拦截!快拦截!”
巴桑嘶声力竭地大喊。
五匹马排列成一个小小的扇形,疾风暴雨一般地扫过敌人的营地。
锣声更响了,也更紧密了。
敌营内一片嘈杂。
“闯营了!”
“闯营了!”
······
喊声四起,叫声连天。
一个个大锅被飞驰的马儿撞翻,红的黑的黄的绿的紫的白的,洒满一地,一片又一片,一杆杆大旗被撞倒,一簇簇鬼子兵被疾驰的马儿冲散,有的被撞倒,有的被撞翻,有的被撞死,有的被撞残,也有那不知死活的家伙,挥舞着长枪,想螳螂挡车,想纣王戏貂蝉,只可惜,长枪刚举,枪杆就断,一声惊呼未出口,喉咙已被利器穿。
一顶顶帐篷变了形,一匹匹战马叫声惨。
马踏炊烟铁锅残,
大呼小叫乱一团。
小草无辜遭血污,
帐篷无奈滚一边。
麻九几人追赶着巴桑,朝敌营纵深冲去。
犹如一阵狂风,扫荡着鬼子的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