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距离地面一竿子高的时候,麻九几人来到了一个市镇,五猴山就在眼前,朝道路的东边望去,一个巨大的山峰,耸立在空中,这就是卧猴山了。
李灵儿勒住马儿,朝麻九几人说道:“这里是太平庄,有二三百户人家,距离五猴山的入口夕阳谷不足二十里了,从这里下了官道,沿着荒道往东走二十里就到了。”
“好了,总算接近目的地了。肚子都饿了吧?找个地方吃点饭,补充补充能量,嗨,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就饿得慌。”麻九朝三位女侠努努嘴,而后又吧嗒吧嗒嘴,仿佛吃饭的样子。
“早该吃饭了,肚子都直打鼓了。”婉红拍拍肚子吐着怨气。
“一只百转千回的皮鼓,永远也填不满的茅坑!”小琴指着婉红的肚子调皮地说道。
“你自己没有啊?说啥都是说自己!”婉红瞪了小琴一眼,有些不高兴了。
李灵儿微微含笑,如沐春风一般,她已经习惯了几人打打闹闹的生活方式,这打闹,就像一尊美酒,有着特殊的味道,可以激发人的想象力和活力,使得几人之间的关系更紧密,更醇厚,更有生命力。
“别没正经的了!再胡说的就是小狗!”麻九撇下一句,打马朝村口一个挂着酒旗的小店奔去。
三位女侠打马跟了上去。
几人下马走进了酒店的院落,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凌乱,几张破桌子烂椅子横躺竖卧在院子之中,几个摔坏了的酒翁东倒西斜的,碎片散落了一地。
房门大开,里面黑洞洞的,寂静无声,根本没有酒保,更没有客人。
是一座废弃的酒店。
不过,看瓦片的断茬和桌椅的断面,非常新鲜,屋里似乎还飘出了一股淡淡的酒味,还夹杂着草木灰的味道。
证明灶上熄火的时间不长。
“有人吗?有客人吃饭!”
“来人了!酒保何在?”
“客人来了,出来接客啊!”
······
麻九几人站在院子里,朝着屋门一通大呼小叫,叫了半天,连个人影也没有。
几人只好有些失望地出了院子,上马朝村子里面走去。
村子静悄悄的,听不到犬吠,几乎看不见鸡鸭鹅狗,更没有猪马牛羊,家家户户都关闭着门户,像闹了瘟疫一样,一副死气沉沉的景象。
偶尔从路旁窜出一只老鼠,在路上稍做停留,就夹着尾巴溜走了,几只花猫懒洋洋地蹲在墙头上,望着房顶出神,也许是羡慕高飞的小鸟,也许对房顶的家雀没好心,说不定,正在琢磨这会飞的老鼠是啥滋味呢!
如果不是村庄里冒出的几缕炊烟,给寂静的村庄带来了一丝生机,还真以为这是一个无人居住的鬼怪村庄呢!
走到村子的中间位置,终于又看到了一家酒馆,酒旗插在房檐上,上面画着一个酒葫芦,黄色的葫芦倾倒出天蓝色的美酒。
几人把马拴在土墙外的榆树上,推开栅栏门,走进了小院。
小院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影,土墙边上有几个半人来高的大缸,不知是酒缸还是水缸,另一边的土墙边靠着几块木板,板子上画着刘伶醉酒的故事。
门口有一个狗窝,但并没有看到狗的影子。
门框上贴着一副对联:乡间明月亮,还是村缪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