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红小琴挥动铁枪轻轻招架,木棒砸在铁枪上,一片断裂之声。
麻九几人只是一走一过,就轻轻松松结束了战斗。
几个保镖都被小琴婉红用枪杆拍断了腿,倒在地上呻吟去了。
麻九和李灵儿根本没有出手。
几人快步上了楼,原来这是一个回廊,是一个四合楼,中间是巨大的天井,周围有好多房间。
一个使女模样的女子疾步走了过来,小琴伸手拦住了她,以命令的口气说道:“狗县令在哪个房间?快带我们去!”
看见麻九几人都带着武器,满脸杀气,使女脸都吓白了,用颤抖的手指着一个挂着巨大纱灯的房间,道:“那个···红门的···就是。”
小琴把使女推向一边,朝大纱灯奔去。
几人来到纱灯的下面,这是一扇朱红的门,上面雕刻着一只秀美的小鸡雏,神态天真可爱,惟妙惟肖。
门没插,麻九推开房门,几人走进了屋里。
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还有隐隐的臭味。
屋里一应家具很全,有看似很好的餐桌餐椅,茶几,衣柜,古董架子上摆放着一些陶瓷和金属古董,窗前有古筝,墙上还挂着琵琶和一些字画,金色的铜镜有一人来高,镜架也特别讲究,都雕刻着花鸟。
房间最里边有一张巨大的描金床,它就像一个四四方方的凉亭,精雕细刻,就是没有亭子盖而已,里面挂着紫色幔帐,幔帐半卷。
一个穿着黑色蜀锦的矮胖中年男子立在床前,他正抬手解着幔帐,看来是想放下幔帐。
听到门响,他转过身来,脸色一怒,进而又变成了一丝假笑。
此人秃顶,长着老鼠眼睛,野猪似的嘴巴,典型的蒜头鼻子,和刚才傻兔子客栈的衙内非常相像,是狗县令无疑了。
“狗官,”麻九轻轻开口,“我们刚刚收到地狱阎王爷传来的书简,说你贪财好色,横征暴敛,贪赃枉法,断案不公,草菅人命,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特委托我等,替天行道,结束你的狗命。你有什么说的吗?”
麻九还没有说完呢,狗官已经哆嗦成一团了,老鼠眼睛挤出了几滴浑浊的眼泪,举起发颤的双手,连连给麻九几人作揖,嘴唇蠕动,十分紧张。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和这种人费什么话!杀了算了!”小琴就要动手。
麻九挥手制止了小琴。
笼子中的老鼠,他跑不了。
炉膛中的家雀,让他哀鸣几声吧!
“大侠···”狗官终于崩出了字,“其实···有些事···不怪下官···”
看到麻九几人静静地听着自己说话,狗官好像看到了一些希望,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为自己辩护起来:“大侠,年前都说我害死了棺材张的女儿翠红,其实,是···是···棺材张主动把女儿卖给我的,我出了一两银子,翠红来家不服水土,当天就得肺痨而死,吐了一床的血,是我被棺材张算计了,他卖给我一个病篓子,一个垃圾。”
“一两银子买了一个清纯少女,你这是在强抢!当天得肺痨吐血而死,更是鬼话了,一定是你折磨死的。好!接着胡编!这是一条人命。”麻九似乎在鼓励狗官。
狗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干枯的嘴唇,这个动作简直和赖狗一模一样,在麻九朦胧眼神刺激下,接着说道:“大侠,外面传言,说我断李家围子王长福土地案的时候,收了被告···李员外五百两银子的贿赂,其实不是···不是那么回事!是李员外相中了我书房里的一颗苞米,甘心情愿花五百两银子买,这是典型的愿买愿卖,和土地案没有关系,对吧?况且,那颗苞米是下官精心种植的,已经结了五个苞米穗子了,在下官眼里,那是无价之宝,其实,吃亏的是下官啊!原告王长福咆哮公堂,目无国法,辱骂下官,踢打皂隶,后来,撞墙而死,这都是他自作自受,下官也是无能为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