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阎王瞧着三位女侠,又看看麻九,然后又扫了扫残破的环境,死人一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蠕动半天嘴唇,才发出声音来:“那个败类···被···被你们灭了?”
“他残害少女,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尸体就在窗外。”小琴牙尖嘴利。
马阎王一听,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在老脸上奔涌,哽咽了一会儿,忽然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
“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马阎王歇斯底里地嚎叫着。
“这到底是咋回事?”麻九轻声问马阎王。
马阎王有气无力地坐到了一把椅子上,长出了几口气,瞅着麻九几人,缓缓说道:“大侠们,恩人们,这个恶贼是我早年的师弟,去年腊月他突然来找我,说是要剃度出家,做个无欲无求的人,没想到他来了几天,就把我迷倒,锁到了这个大木柜里,他弄了一个假面具,做成我的面相,顶替我管理僧众们,他作威作福,对僧众非打即骂,在这屋,就打断过一个小沙弥的腿。最可恨的是,他经常半夜出去采花,祸害少女,用一个铁爪抓开少女的脖子,采血喝。他怕人识破他的残忍伎俩,就做了一个牛头面具,装神弄鬼,把自己妖魔化。他经常向我吹嘘,哪个哪个女孩如何如何,气得我肺都要炸了······”
这时,一阵脚步声从窗外传来。
应该是和尚们来了。
弄这么大动静,也该惊动僧众了吧?
不过,僧众们的反应还是挺迟缓的。
“好了!马大主持,你的劫难过去了,希望你四大皆空,一如既往!”
麻九说完,一挥手,几人跳出窗户,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感谢大侠······”马阎王朝着窗户连连作揖,神态虔诚。
“这位男子大侠···瞅着···有点面熟···”马阎王闭起眼睛,自言自语道。
能不面熟吗?
正是麻九扮演的小郎中,叫马阎王抛弃欲望,出家为僧的。
但,马阎王是不会想到此时的大侠就是曾经的小郎中的。
麻九几人回到傻兔子客栈的时候,天已经放亮了,客栈养的两只公鸡跳到院子里的大花坛上,昂首挺胸地鸣叫着。
一只公鸡颜色偏红,一只公鸡颜色偏黑,红公鸡的鸡冠子发黑,黑公鸡的鸡冠子发红。
雄鸡一唱天光亮,勤奋人儿下了炕。忙忙碌碌奔生活,一年更比一年强。
这是红与黑的呐喊,这是催人奋进的号角。
婉红走到花坛边,咕咕咕地学着鸡叫,两只公鸡停止了啼鸣,都斜眼瞄着婉红,但,没有跑掉。
婉红朝红公鸡缓缓地伸出手去,红公鸡眨了一下圆圆的眼睛,轻轻一跳,避开了婉红的手。
黑公鸡也移动了位置,避免婉红的骚扰。
“这么大的后生,咋这么害羞呢?来来来,叫本姑娘摸摸,本姑娘好羡慕你的歌喉啊!”婉红轻声细语。
两只公鸡看婉红逼近了,都挪着细碎的步子,随时准备展翅离开的样子。
婉红猛的向前,伸手抓向红公鸡。
扑棱!扑棱!
两只公鸡展开翅膀,跳下花坛朝院子外面跑去。
“姐姐,你没喂过它们,它们看你眼生,当然不让你碰了。”小琴看婉红有点失望的样子,安慰道。
“我看那只红公鸡特别眼熟,跟小时候木碗会养的公鸡简直一模一样,所以,想摸摸它。”婉红捋着刘海,一副怀旧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