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儿扶起地板上的小琴,麻九拔下瓷瓶的塞子,将大拇指堵住瓶口,倒在手指上一些药液。
麻九蹲下来,将大拇指在小琴的鼻孔上擦拭着,一股香气直钻麻九的鼻孔。
小琴猛然打了一个寒颤!
哈欠!
小琴猛然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一下把麻九手里拿的小瓷瓶碰掉了,小瓷瓶摔在了地板上,发出清脆的爆裂声。
陶瓷的质量不错。
香气弥漫。
麻九赶紧捡起瓶底,还好,还有一些药液在里面,麻九走到婉红身边,把药液擦到了婉红的鼻孔上,婉红也苏醒了。
借着屋里微弱的月光,小琴婉红发现了地上的牛头面具,还有在墙角呻吟的牛掌柜以及开着的窗户。
“这是咋回事?”小琴指着牛掌柜问道。
“到底发生啥事了?我咋睡着了呢?”婉红也不禁发问。
李灵儿用宝剑指着地上蠕动呻吟的牛掌柜说道:“那个坏蛋是客栈掌柜的,白天看到小草长得漂亮,百爪挠心了,做了一个牛头面具,通过炉筒子施放了迷药,就弄开窗户,进来了,想对小草实施不轨,没想到,小草不在,就看上你的小辫子了。”
“他奶奶的!活得不耐烦了,还想学牛精害人,找死!”小琴忽地窜了过去,照着墙角黑影一通乱踢。
“原来是一只骚兔子!真是耗子来挠猫脚心----找死!”婉红也奔过去,抡起枪杆就打。
墙角顿时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叫。
声音就像赖狗。
“憋回去!别叫!”婉红大声斥责。
“简直污秽耳朵,再嚎叫就打死你!”小琴也低吼。
狗叫顿时变成了呜咽。
突然,外面什么人大哭起来,声音特别凄惨。
是个夫人的嚎叫声,撕心裂肺,如破瓦摔盆。
“有情况!”麻九边说边跳上窗户台,跃出窗外。
三位女侠也手持武器,跟了出来,把赖狗甩在了屋里。
声音来自西边的院落。
麻九一个助跑就翻上了正房和西厢房之间的围墙,跳入西边的院子。
三位女侠也跟了过来,一个个身手矫健,翻墙跃壁如同儿戏。
这是一个小小的院落,只有三间草房。
一个女人站在草房门口,正在顿足捶胸地痛哭:“该死的牛精···你天打雷劈···你···你···这个恶魔···还我女儿啊···可怜啊···婉红···”
原来她的女儿也叫婉红。
麻九看到草房的西屋窗户大开,已经破损,似乎隐隐有血腥之味溢出。
婉红小琴跳入了西屋,马上就跳了出来,满脸的颓丧,满脸的愤怒。
“已经死了,颈部稀烂。”婉红朝麻九和李灵儿轻轻爆料。
这正是牛精的一贯做法。
月色暗淡,似乎弥漫着悲伤。
微风拂面,仿佛在轻轻呜咽。
麻九和李灵儿同样愤怒悲哀。
远处传来一阵犬吠,同时传来狗的凄惨的嚎叫声。
显然,犬吠惹怒了什么人,狗儿们受到了攻击。
“连狗都不喜欢他!他就在附近,姐妹们,追!”麻九一挥手,朝院外跑去。
一行人朝狗叫的方向跑去。
这是一条狭窄的巷子,两边的住户院墙较矮,有的干脆没有院墙,完全开放的门户,只有小小的篱笆门,象征性地将院落和小小的街道分开。
街道上到处是一堆一堆的草木灰,使得街道比各家的院子高出不少,那个年代,偏僻街道没有清理垃圾的环卫工人,如果街道实在不像话了,一般都是里长组织人员来清理。
这样的家庭,虽然都不是富户,但,几乎家家都养狗,都是散养,不栓绳子束缚活动空间,基本都是在院子里弄一个简易的狗窝,就是狗狗的家了。一家的狗叫,附近的狗都跟着乱叫,而且,这些狗还经常成群结队,共同作战,对付劲敌。
麻九几人以最快的速度朝巷子里狗叫的地方跑去,麻九专门往高处落脚,李灵儿专门往低处落脚,婉红小琴不管高低,几人奔跑带起了一阵旋风,灰尘被风卷了起来,在几人的后面形成一道烟雾。
又传来了狗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