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姐的身价雄狮的嘴,进屋你就别后悔。我们这个行当就是价格高,八十两,不能少了!”老鸨的脸色更加阴暗,看起来十分的痛苦,看来,让她失去金钱恐怕比要她的命还难受。
“老妈妈,你看这件事吧,不用你的房,不用你的床,不喝你的酒,不吃你的粮,楼上的姑娘我们也不请,就麻烦一下小小的奴仆,一个青涩的丫头片子,又替你招待了四个能吃能喝的轿夫,你弄那么高的价格干啥?俗话说的好,价格抬的高,三天不成交。其实我们虽然不是这里的常客,但这里的消费价格我们还是清楚的,普通姑娘一宿也就十两银子,就是头牌花魁也没有你刚才给的价格高,再说了,现在到集市上买个有颜色的姑娘也三五十两银子顶天了。另外,我们把小草带出去经历一下,也是替你历练她一次,让她见见世面,对你培养这棵摇钱树是有莫大好处的。好了,我就不多说了,常言道,女大十八变,希望你的小草越变越好看,我出十八两银子,这是最高价了,您决定吧!”麻九说完,缓缓地站了起来,作出要离开的架势。
三位女侠也离开了座位,都瞅着麻九,其实也在等着老鸨的决定。
婢女小草紧张地看着老鸨,看来她对麻九等人的印象不错,生怕老鸨拒绝了这单生意,自己连吃带玩的事情就泡汤了。
再看老鸨呢,拉着小草的手有些微微发抖,本来想挖个大的外财,没想到一下子萎缩了这么多,心里的落差太大了,她的脸已经严重变形了,仿佛遭受了拳打脚踢一样。
拒绝吧?
连十八两也落空了。
财大财小都是宝,铜钱落地也得扫。
“贵人,”老鸨痛苦地开口,“还能加点不?”
麻九瞅瞅三位女侠,婉红微微点点头。
其实,麻九几人不差钱,就是看着老鸨那贪财的样子来气,金钱在三位女侠的眼睛里,就像粪土一般。
“卖家开金口,价格往上走。既然您老又开口了,我就再加二两,凑个整数二十两。”麻九伸出两个指头,做着手势,不知表示二十,还是表示二两。
“那就谢谢贵人了!小草,快给贵人施礼。”老鸨把小草轻轻一推。
小草腼腆地给麻九几人施礼。
“见过大哥哥,大姐姐!”小草脸色更红了,仿佛两枚熟透的苹果,芳香四溢。
麻九等人纷纷还礼。
麻九从腰间的皮兜子里摸出四锭五两的银子,交给了老鸨。
别看老鸨的手好像鸡爪子似的,可抓着雪白的银子,一点也不显得吃力。
银子就是这种人的性命,为了银子,她们出卖了道德和良知,败坏了社会的风气,给社会造成了一些隐患。
“就请妈妈安排人把小草略微打扮一下,换一身好一点的外衣,至于首饰什么的,越简单越好,总的来说,要清纯一些就好。”麻九又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这也合情合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打扮得漂亮一些,也是我们葵花朵朵的脸面吗!”老鸨边说边拉着小草朝楼上走去,“就请贵人们略等片刻,老小这就安排花轿和打扮小草,一会儿就让你们领走。”
也就一袋烟的功夫,小草就上了花轿,众人离开了这家叫做葵花朵朵的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