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蹲守的想法也不错,不过呢,可能有些浪费时间,要是能实现有目标的蹲守就好了。”麻九双手做着饿虎扑食的动作,假意扑向李灵儿。
几人讲话的时候,小琴都在仔细品味着,思考着,但,她偶尔轻轻地摇摇头,显然,婉红和李灵儿的想法都没有中她的意。
“这个该死的牛精就是一条游鱼,”小琴终于开口了,“白天,他应该不断在人海中游动,寻找自己的作案目标,但,他肯定乔装打扮了,我们即使和他打个照面,也不会知道他是谁,我们最好采用钓鱼的方法,用一个香香的诱饵,让他咬钩,叫他主动送上门来。咱们关门打狗,来一个瓮中捉鳖。”
婉红和李灵儿听了小琴的思路,都不住点头。
麻九也面露喜色。
“把小琴打扮打扮,肯定是一个香香的诱饵,不怕牛精不来咬钩。小琴就是一根翠绿的嫩草,青翠欲滴,芳香四溢。”婉红说话的声音基本正常了,不含悲带痛了。
李灵儿眉毛乱跳,想笑又不敢笑,有些尴尬。
“婉红姐姐要打扮打扮,那简直就是西子在世,昭君重生,一颦一笑,倾国倾城啊,不怕牛精不来入瓮。”小琴调侃着婉红。
麻九摆摆手,不让她俩斗嘴了,严肃和庄重席卷了麻九的面颊,他清清嗓子,说道:“就采用这个钓鱼法吧,我简单地说一下思路,大家再议论议论······”
······
吃完了饭,麻九几人春风满面地走出了借酒消愁饭店,牵着马匹来到了位于东大街的一家客栈,投了宿。
这家客栈的名字叫做傻兔子,是个大大的四合院,坐北朝南,麻九几人要了两间上好的客房,就是北房的西边两间,两间客房走一个门,其实就跟一个套房差不多,屋里家具一应俱全,床铺也不错。
马匹自然牵去后槽,有人打理了。
婉红小琴的铁枪当然拿进了客房。
麻九和李灵儿把宝剑从身上摘了下来,放到了客房里,几人便走出了客栈。
三位女侠在路旁的店铺里买了三条头巾,把头发拢了起来,单从头发上看,显得有些不男不女了。
麻九和三位女侠来到了十字街附近的一家青楼门前。
这家青楼的名字叫葵花朵朵,是个不小的二层楼,看楼体的颜色以及窗户的形态,还有梁柱的雕刻装饰,就知道这是一个风月场所。
鸡窝有鸡窝的形态,狗窝有狗窝的形态。
卖笑追欢的地方,当然也有它的外在文化了。
空气中都充斥着浓烈的胭脂味道,仿佛还有一种淡淡的酒味。
麻九一挥手,几人走进了葵花朵朵的大门。
老鸨热情地迎了上来,把几人引到了大厅里,落了座,婢女端上了香茶。
老鸨有四十多岁的年纪,穿得很花哨,满头珠翠,鬓角还插了一朵金黄色的菊花,她脸色古铜,颧骨很高,下巴尖尖,一副奸猾的模样。
一看就不像地道的女人。
眼睛溜圆,仿佛一只馋猫,牙齿长长,犹如一只赖狗。
老鸨呷一口香茶,看着麻九几人,满脸堆笑,瓮声瓮气地开口:“几位贵人,大驾光临寒舍,都想找啥样的姑娘呢?我们家的姑娘啊,就像那百花园里的鲜花一样,千姿百态,千娇百媚,不管您的眼光多刁,包您有满意的存在。”
这声调,还带重音呢!
看来,这老鸨是经常的言不由衷,经常的拿腔作调,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样的说话风格。
麻九笑笑,道:“有没有眼睛和脸蛋特别勾人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那种!”
“有啊!我们的姑娘啊,都是金钩,银钩,专门勾魂,保管您看一眼,就魂不守舍,热血沸腾。”老鸨边说边打量着三位女侠,心想,这三位小女子都有十二分的颜色,怎么这位老兄还不满足呢?哎,男人的欲望就像无底洞,看来,永远也填塞不满。
这三位小女子要是能在这里落脚,保管都是摇钱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