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正在头顶,照得白云洞一片光明。
刚一进洞口,朱碗主和老猫就抱头痛哭,两人就跟死了爹娘一样,咧着大嘴,痛哭流涕。
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哭啥呀?大家有了安身之地,这是好事啊!”麻九拍打着朱碗主和老猫,手头上一片安慰之情。
“我···我···我感动呗!”朱碗主扬起脸,露出通红的眼珠子。
“为啥感动啊?是赵静实在的眼神?还是人家豪爽的性格?”麻九故意打趣。
“我···我···我伤感呀!”朱碗主似乎有些委屈。
“我也感伤啊!”老猫也泪眼朦胧。
麻九顿时觉得两人要坏事,十有八九是喝多了,想起姜盆主的好处了。
麻九给李灵儿递去了一个特别的眼神,说道:“你们姐妹三个快回绣楼吧!老爷们耍酒疯,你们就别看热闹了。”
李灵儿会意,拉着婉红小琴朝巨石走去。
麻九和老穆把朱碗主和老猫弄到了朱碗主的屋里,关上了房门。
朱碗主和老猫仍然哭哭啼啼的,一门要酒喝。
“我要喝酒!我要喝酒!脚丫臭臭,肚皮光光,何以解愁,唯有杜康,杜康呢?我要杜康!我要杜康!”朱碗主像个孩子一样发疯地喊叫着。
“愁啊愁,苦水流,酸鼻子,塞咽喉,喝小酒,喝小酒,一切跟着感觉走,迷迷糊糊愁没了,借酒消愁,古来有!古来有!”老猫眯着眼睛,摇着头,跟着魔的学究一般。
两人连哭带叫的,闹得麻九和老穆很难受。
于是,麻九放上了桌子,老穆弄来了酒菜。
两人把朱碗主和老猫拉上了桌子,给他俩倒上了酒。
麻九和老穆也坐了下来,倒上了酒,准备陪两个酒鬼喝酒。
见到眼前亮晶晶的酒碗,朱碗主和老猫不再哭闹了,眼睛顿时明亮起来,就像小孩子见到了哭着喊着要到的吃食一样。
朱碗主搬起桌子上的酒坛子,又倒了一碗酒,在这碗酒的旁边放了一双筷子,那神态很恭敬。
“来吧!咱们哥几个陪姜大哥,喝几口吧!麻九也陪你师傅喝点吧!”朱碗主端起酒碗,瞅着身边假想的姜盆主,神情暗淡地开口。
老猫老穆也端起酒碗,瞅着虚拟的姜盆主,双眼脉脉。
麻九也端起酒碗,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酒碗叮当,饮酒声有高有低,有大有小,有急有缓,有粗有细。
仿佛一首首唱给姜盆主歌。
充满问候,充满哀伤,充满思念,充满悲壮。
“盆主,我的大哥,你也尽情地喝吧!出卖木碗会,打伤你的败类胖三,已经叫麻九他们送到阎王爷那里接受审判去了,戳了你两枪的铁马帮败类们,也被山上的石头砸成了肉饼,现今,咱们木碗会摆脱了衙门和鬼子兵的纠缠,有了一个不错的避风港,你的姑娘婉红也回到了木碗会,失踪的麻九也回到了木碗会,大哥,你就安心吧!来!咱哥们喝!”朱碗主一饮而尽,随后将身边的酒碗端起,泼到了地上。
酒水在石头地面上溅起了一层泡沫,又很快消失了,仿佛融进了大地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