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墙修的也不低,也挺厚重的。
两个直径四尺的石锅里燃烧着木柴,可能很久没有添加木柴了,只有微弱的火苗在苟延残喘,一跳一跳的,随时可能熄灭的样子。木炭表面已经发黑了,只有火苗旁的木炭还保持着耀眼的红色。
火苗不旺,但石锅还是不断向外散发着热量,站在跟前,还是有些烤脸。
站在大门上的城墙上,举目向高处望去,还能隐约看到白云洞方向红彤彤的火光,看来,那里的大火还在燃烧。
婉红拿起石锅旁的木柴,朝石锅里扔去。
小琴赶忙拉住婉红的手说道:“别往里面添加木柴,火光太亮了,容易暴露咱们的身份!”
婉红突然停顿了一下,但还是把拿起的木柴扔进了石锅,说道:“以前烧火烧习惯了,见到火就想添加柴禾,做下毛病了!”
“哎呀!你和麻九是同病相怜啊,赶紧握一下手吧!”
“麻九也是这个病,我咋没发现呢?”婉红有点惊讶。
“麻九呀,他是见到漂亮的就想追,你是添火,他是飞蛾扑火,早晚得让心火烧死!”
“说啥呢?说啥呢?这是战场,严肃一点好不好?钱小琴,本帅命令你瞭望敌情,赶紧执行命令,违令者剪掉小辫子,剃光头发,叫你变成小尼姑!”
“麻大傻,你别猪鼻子插大葱装象好不好,你要给我们姐妹惹急了,叫你小鸟没毛变白条!”
小琴说完,自己咯咯咯地先笑了。
“白条,白条,一根面条!”婉红举着一根手指也冲麻九喊道。
婉红的手指细长,给人一种特别的美感。
麻九看婉红小琴两人半蹲在地上,灵机一动,做着鬼脸说道:“两个傻窝头,一对不害羞,当街就劈腿,小溪哗哗流!”
“又冒埋汰嗑了,真是茅坑边上的小洞,流不出好水!”
婉红从石锅里拿起一根燃烧的木柴,刷地一下,朝麻九扔去。
麻九看两尺多长的木棍旋转着朝自己飞来,木棍的一头还有烟火,微微发红,木棍旋转着画出一圈圈的青烟轨迹,很好玩,就没有躲开,而是稍稍一侧身,想抓住木棍,耍个漂儿,没想到动作迟缓了一点,一下抓在了木棍有烟火的一端,麻九顿时感到手上有针扎的刺痛感,一甩手,木棍向上飞了起来,麻九一窜,抓住了木棍,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看着麻九弄巧成拙的窘态,婉红小琴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李灵儿也被麻九给逗乐了。
“烫猫爪子了吧?这叫什么呀?玩火者自焚!小木棍,一头红,冒黑烟,掠长空,燎猫爪,烫狗熊,大傻子,瞎逞能,活该!活该!”小琴拍着小手,乐得像个天真的孩子。
李灵儿眼睛里露出了羡慕的神色,她对情字有了和原来不一样的理解。
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从山下传了上来,山路转弯处露出了淡淡的火光,隐约可以听见杂乱的脚步声。
婉红小琴立刻停止了笑声,几人脸色凝重起来,别耍笑了,一道门的魔鬼冲上来了。
麻九几人赶紧把滚木发射装置推到了城墙的垛口跟前。
这是比城墙垛口高出数尺的巨大支架,上面放着两个两丈多长,三尺多粗的滚木,把两侧的倾斜导板搭在城墙上,拉开两侧挡着滚木的短木杆,滚木就沿着导板滑下了城墙。
这种装置可以把加装滚木和发射滚木两个过程进行分离,能够更好地平稳发射,实现最大的打击效果。
“我和李灵儿发射这两个滚木,你俩发射弓箭吧!”麻九对小琴婉红说道。
小琴婉红撇撇嘴,走到其它的垛口前,拿起兵器架子上的弓箭,准备着。
羽箭也不少,都插在垛口跟前的一个个箭壶里。
魔鬼塞路而来,举着一些火把,拿着大刀等兵器,有三四十个之多。
魔鬼们没有任何的防备,大步流星地朝山门而来,在距离山门二三十步的地方,有的魔鬼大喊:“开门!开门!”
有的魔鬼朝山门上面大喊:“山上着火,咋回事?咋回事?”
魔鬼们没有停步,直接来到了山门前,敲打着山门:“快开门!快开门!都他妈死了咋地?”
“我是头道门的大栓子,快开门!”一个粗野的声音响起。
估计此人是把守头道门的小头目。
麻九探头向下一看,山门口黑压压的一片,几个火把闪着微弱的火光,就要熄灭了一样。
“放!”麻九抽出了挡着滚木的横杆,李灵儿也同时抽出了横杆。
就听轰隆隆,轰隆隆···
两根滚木先后滚下了城墙,朝下面的魔鬼们砸去!
轰!
轰!
两声沉闷的巨响传来,地动山摇一般,接着就是滚木滚动的隆隆声,还有魔鬼们痛苦绝望的惨叫声。
两根巨大的滚木从高空落到地面的瞬间,一些魔鬼直接被砸成了肉饼,连发声的机会都没有。
滚木跳起来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山下滚去,又把一些魔鬼像擀面杖擀饼一样,擀在了地上,脚断了,腿折了,肚子破了,头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