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九也觉得这事有点蹊跷了。
是啊!
这对老年人为何选择在这里居住呢?
这事确实有些古怪!
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还是女人敏感!
美丽的女人也许更敏感!
为了保卫自己的天然资源,她们生来就有高度的警惕性!
听了小琴的一番话,老者脸上忽明忽暗,似乎透着委屈,还似乎闪烁着希望。
老者一招手,黑狗摇头摆尾地跑了过来,老者拍拍黑狗的脑门,说道:“房前屋后,来回溜溜。去吧!”
黑狗似乎懂得了老者的指令,微微点点头,使劲摇晃了几下有点丑陋的半截尾巴,给老者深情的一撇,便欢快地跑出了院子,消失了身影。
看来像一条训练有素的好狗。
老者温和地扫视了一下麻九等四人,同时微微点点头,仿佛对什么十分认可,又仿佛碰到了期待已久的什么宝贝一样,脸上闪过一丝欢喜,弓着的腰也顿时舒展了一些,好像肩上突然减少了负担。
老者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说道:“这位姑娘说的有道理,小老确实和血魔教有些渊源,这里有些不便讲话,就请诸位到寒舍一叙吧!小老见到诸位,心里特别高兴,就像见到了救星,还请诸位进屋说话吧!”
麻九几个都是绝顶聪明的人,早已听出了老者的话外之音,老者看来是有难言之隐,把痛恨血魔教的麻九几人说成了自己的救星,很明显,老者一定是血魔教的受害者。
在这荒山野岭上,遇到了血魔教的仇人,不正是麻九几人期待的吗?
老者做了请的手势,随后转过身来朝房门走去。
麻九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迈步跟了上去。
老者把麻九几人让进了三间草房的西屋,献上了茶。
屋里很简陋,有两个一人来高的粮食囤子,几个小缸,坛坛罐罐,贯穿东西墙的一个木杆子上挂着苞米穗子和两辫子大蒜,一个大木柜靠墙放着,里面有一些蔬菜。
这显然就是一个仓库。
几人在一张简陋木桌子旁的板凳上分宾主落了座,喝着瓷碗里的香茶。
看来,老者的老伴一定是在东屋了,听老者刚才说话的意思,老伴可能行动十分不便。
中间的堂屋供着祖宗牌位,兼做厨房。
松明在剧烈燃烧着,照耀着每个人的脸,好像每张脸都在抽搐着变形着,这火光,有点吓人。
老人走到一个小缸前,挪动小缸,从缸底取出一个物件,把物件扔到了麻九几人围坐的桌子上。
这是一把一尺多长的匕首,刀刃已经生锈了,刀柄的木材也已经发黑,看不出本色了,显然,这把刀呆在潮湿的环境里,时间太久了,刀刃刀柄都已经发生了显著的化学变化。
老人看着匕首,脸色忧伤,两眼喷出愤怒的火焰,说道:“看到没有,几位大侠,这就是我和血魔教的渊源。这把刀,就是十年前血魔教杀死我儿子的凶器,我与血魔教的仇比天高,比海深。”
松明的火焰跳动着,不断地刷新着人们的面孔,每个人的脸型不同,但,脸色却很相像,都被愤怒燃烧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