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明摆着?本人咋看不到,想不通呢?还望大姐指点一二。”
“哎呀,这地方一开始肯定就四个马架子,人们自称四马架子,后来又来了一些人,房子不就多了吗!”李灵儿稍微移动了一下位置,和麻九拉开了一些距离。
“笨笨笨!一开始也许是一户呢,也许是两户呢,应该是曾经有四户的时候得的名号,这还差不多!”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是不是得弄一些干草铺在地上啊?”李灵儿指指地面转移了话题。
“那是当然了!咱们今天也来一个卧薪尝胆吧!”
“又乱说了,哪里有苦胆啊?”李灵儿的语气有些正色。
“没有整个苦胆也行,就品尝欣赏一半吧!好多美好的东西都是一半一半的,一半的味道更美,更有意境。”
“啥一半一半的,一丁点也没有啊?”李灵儿不解麻九的意思。
“嗨!笨笨笨!胆字的一半不是月字吗?另一半不是旦字吗?难道月亮不美吗?旦角也有年轻漂亮的,也很勾心啊!”
“你这是搞文字游戏,有点不走正道!”李灵儿甩了一下秀发,开始批评麻九。
“你就别说我了,这个小庙就是你这个车老板不走正道找到的,可见,不走正道,才有了这一方宝地,不走正道,才撞到了神仙。”
“纯粹是歪理邪说,一派胡言!不理你了,一会儿非给我整出病来不可!”李灵儿喘着粗气,转身出去了。
不管真生气还是假生气,李灵儿看来是不想和麻九斗嘴了。
麻九有些失望,自己思想的灵光刚刚冒头,就叫李灵儿一瓢冷水给浇灭了。
可惜呀!可惜!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麻九无奈地摇摇头,转身也走出了小庙。
两人从不远处的柴禾垛抱来了一些柴禾,铺在了小庙的地上,关了庙门,躺在了柴禾堆里。
庙里漆黑一片,两人只要稍微一动,身底下的柴禾就哗哗直响,
这是对压榨的呻吟,还是对接触的欢笑?。
麻九和李灵儿并排躺在一起,离有两尺左右的距离,这差不多是一人的臂长,也是两人气息的边缘。
两人谁也没说话,都静静地躺着,麻九脸朝上,望着黑洞洞的天棚,后脑勺有些疼痛,总觉得有只玉手在轻轻揉搓。
麻九的心砰砰直跳,简直无法控制,就和闹鬼一样,麻九越去试图控制心跳,心反而越加慌乱。
就像怀里揣着一只小兔子,总是在那里乱动。
这柴禾真有点讨厌,只要稍稍一动,就会传出沙沙沙的声响,柴禾太干燥了,太爱振动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躁动?
李灵儿干咳了两声,同样弄得柴禾哗啦哗啦直响,也许柴禾中的粉尘刺激了她的气管,也许是寂静的夜压迫了她的心灵。
良久
良久
麻九的眼睛还是锃亮,一点困意都没有,是打狗打兴奋了?是朱碗主和老猫被擒,替他们担心?是胖三叛变,太气愤了?是姜盆主去世,太伤感了?是李灵儿拍打,拍得亢奋了?还是李灵儿微弱的气息,掀起了他情感的波澜?
麻九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忧伤,感慨,气愤,担心,莫名其妙的兴奋。
一边沉甸甸的,一边轻飘飘的,麻九实在找不到平衡点了,内心五味混杂。
姜盆主去世了,朱碗主和老猫又被抓了,自己和婉红又和木碗会失去了联系,刚刚抓到一点眉毛,又断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