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架不住胖三的软磨硬泡,就和他去了玫瑰园,见到了金菊银菊,欢乐了半下午,谁想到,我俩一出玫瑰园,正撞到姜盆主和老猫。”
一旁的老猫点点头,接茬说道:
“姜盆主见你们去了一小天也不回来,有点不放心,就让我陪他到街里转转,没想到走到玫瑰园门前,就见你俩有说有笑醉醺醺地走了出来,胖三还比比划划地说什么真大真软乎真爽手啥的,姜盆主平生最恨贪酒好色的人,一看你们不干正事,去喝花酒玩女人了,眼睛都气绿了,我看当时他打死你们的心都有。”
朱碗主尴尬的一笑,接着说道:
“我被盆主踹了两脚,胖三被盆主一拳打掉了门牙,那半个门牙彻底歇菜了,我俩被绑在了西郊住处的梁柱上,不给吃喝,叫我们反省。饿了两天,问我们反省咋样了,我说早就反省好了,胖三也说彻底醒悟了。盆主就放了我们,我们在床上躺了一天才基本恢复体力。
盆主又叫我俩去寻找当地的木碗会,我俩又进城了,城门口贴着一个知府衙门的悬赏告示,告示说谁要知道通州木碗会的下落,并协助抓获贼首的话,就给白银三千两,我和胖三都看了告示,他有些字不认识,还是我告诉他的呢。
当天晚上,我藏在泥像里的银子就不见了,第二天,胖三说去给东县的一位会员看病,一大早就出门了,直到下午才回来,我看他哼着小曲,眉飞色舞的,小脸透着红晕,好像极度兴奋的样子,我当时就怀疑他去玫瑰园找银菊去了,因为胖三的心早就被银菊钩去了。
就在昨天上午,胖三从城里回来,说联系到木州木碗会的人了,叫姜盆主和我去见他们。我和老猫就跟着姜盆主随胖三进城了,到了一个茶馆里,人特别多,胖三叫我们坐下,说他去找联系人,我们刚坐下,他趁盆主不备,一杵就砸在了盆主的脑袋上,转身跑出了茶馆,没想到这是一个信号,二十来个穿着便装的捕快呼啦一下子,就围了上来,我和老猫奋力死战,才没有叫他们抢走盆主,多亏我留了一个心眼,临出发前叫老穆带十个壮汉暗地里跟着我们,他们闻声闯进茶馆,打跑了捕快。
我告诉老穆,带领老营所有人员立刻转移,至于地方,要随机应变。看盆主深度昏迷,命垂一线,赶紧找附近的郎中看病,郎中说自己无能为力,说花州妙手医馆的万胜是个神医,你就找他治去吧,我和老猫就连夜赶到了花州城下,城门一开,我们就进城了,没想到找到妙手医馆,刚刚敲开大门,身后来了几个黑甲败类,不由分说,举枪就刺,刺伤了一个端着木托盘的黑衣人,把开门的后生也刺倒了,我俩正在发愣呢,姜盆主也被败类刺了两枪。
哎!看来这一切都是命,咋就这么巧呢!想一想,都怨我,要是我不和胖三去紫竹园,就没有这些事了,胖三说小青小黄给他托梦了,这是多么幼稚的借口啊,当时我怎么就鬼迷心窍了?还有,胖三偷了银子,我就该告诉盆主,叫盆主警惕一些,这个,也是我的错。”
麻九长叹一声,道:
“别谴责自己了,天下没有后悔药,想想也不是你的错,就是胖三这人太毒了太自私了,盆主对他不薄,居然为了一个歌女,为了金钱,为了自己的私欲,对盆主下这么狠的手,出卖了良心,出卖了道德,出卖了木碗会,这人平时看着挺平和的,真没想到骨子里这么坏。”
“是啊!平时大家都挺好的,真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败类,一定要让他下十八层地狱。对了,麻九,咱们追赶胖和尚巴桑,你跑哪儿去了?这些时候你都干啥呢?怎么也来到了花州,来到了妙手医馆呢?”
“这要说起来,话就长了,我就简单地给你说说吧,走吧,咱们哥俩上那边说去吧,省得叫老猫和李灵儿听了心烦。”
朱碗主是个聪明人,知道麻九有些话不想让李灵儿听到,就点点头,和麻九朝官道里面的荒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