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碗主蹲在地上,捋着姜盆主的乱发,朝麻九说道:“胖三叛变投靠官府了,这都是他造的孽,姜盆主头部受伤昏迷了,我和老猫两个急急匆匆把他从木州弄到这妙手医馆,想让神医万胜给盆主来一个妙手回春,哪承想刚进大门,就被这些黑甲恶人从背后给姜盆主戳了两枪,当时就断气了。”
麻九大惊:“胖三叛变投官府了?这事挺突然啊,什么原因呀?”
“哎!都是因为一个歌女,女人都是祸水啊!”朱碗主说到这儿,感觉什么地方不妥,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麻九身后的李灵儿,掐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这个美丽的姑娘看起来和麻九的关系很近,不能给麻九丢脸啊。
麻九哽咽几声,道:
“先把盆主背出城,找个地方安葬了吧,然后在聊吧!好吗?”
“应该!应该!”朱碗主和老猫都连连点头。
麻九把朱碗主和老猫介绍给了李灵儿,双方相互寒暄了几句。
李灵儿跑到大街上,牵来了四匹铁马帮败类们乘坐的马匹,这些马匹的主人都结束了他们罪恶的人间旅程,下地狱找阎王爷报到去了。
李灵儿快速扒下了马儿身上的铁甲,撇到了一边,这些铁甲看着就难受,罪恶的帮凶。
麻九抱着姜盆主的尸首上了马,其它几人也飞身上马,朝东门疾驰。
一行人出了东门,走了不远,就看见道南有几棵老榆树,榆树枝杈纷杂,树干苍劲,满身沧桑。
“把盆主埋在榆树下咋样?”麻九问朱碗主和老猫。
“挺好的!榆树遮风避雨的,性格也和盆主相当。”朱碗主同意麻九的想法。
“盆主挺爱吃榆树钱的,这回饿不着了。”老猫说的很幽默。
几人下马,麻九和李灵儿用宝剑在地上挖掘着,朱碗主和老猫就用手往外捧着土。
寒风习习,几人的双手冻得通红,但谁也没说什么,墓坑在艰难地一寸寸地深入。
很快,麻九和李灵儿背后就冒出了丝丝白气,用宝剑挖掘冻土,自然费力了。
几人的行为感动了不远处刨树根的一位壮汉,他拿着锹和镐头走了过来,墓坑挖掘的速度立刻加快了。
墓坑终于挖好了,麻九用金龙剑砍下一个粗大的树枝,做成了一个木头枕头,放到了墓坑的南端,叫姜盆主脸朝北,望着通州,望着老营,望着红玉婶子和小铁蛋他们。
下完了葬,麻九朱碗主几人把坟头整得圆圆的,高高的。
几人又弄了一些荒草和干树枝,在坟前点起了火,就当烧化纸钱了。
朱碗主流着泪,哽咽地叨咕道:“姜大哥,你就放心走吧!通州木碗会的大旗我们会继续扛下去,你的仇我们一定要报,一定要害你的人死无葬身之地,至于婉红,我们会很好照顾她的,你就别惦记了。
今天,情况有点特殊,没有给你烧纸,哪天一定在三叉路口多多给你烧化纸钱。你就先住在这里吧,想红玉嫂子了,就去看她吧,我们知道你们行走的速度是飞快的,等哪天给你仇了,再把你迁到通州荒山老营去······”
麻九跪在坟前,双手合十,在心里叨咕着:“姜盆主,我的师傅,我心里的干爹,我未来的岳父大人,你好好安息吧!感谢你从小把我带大,又当爹又当妈,真的难为你这位顶天立地的汉子了。
假如我曾经挑吃挑穿贪玩不听话不懂事不乖觉,惹怒了你,伤了你的心,就请你淡忘了吧。假如我学武懒惰笨拙死性一根筋不善变通,凉了你的心,伤了你的肝,费了你的口舌,磨了你的牙齿,就请你通通遗忘吧。假如你看我贪酒冷漠,胸无大志,缺少智慧,生活中太平凡,没有闪光点的话,就请你宽心吧,我现在是脱胎换骨,敢想敢干,丁丁卯卯,硬硬梆梆了。
婉红现在挺好的,她在处州鸡冠山处州木碗会的老营呢,我答应你一定好好照顾婉红,叫她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您老就放心吧。我现在是处州木碗会的代理盆主,可我现在不想干了,他们的大虎护法挺正直的,武功人品都不错,该让他承担更大的责任了。
胖三叛变了,投靠了官府,伤害了你,这个仇一定要报,血债要用血来还。铁马帮那帮败类,乱杀无辜,你们穿着黑色的衣服,还有一个三木会的人在跟前,他们可能把你当成三木会的人了,戳了你几枪,这个仇我们也要报,迟早叫铁马帮的败类们烟消云散灰飞烟灭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