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被解救了下来,麻九朝驼峰山的张二寨主一拱手:“谢谢张大哥,危难之际伸手相助!”
“麻大侠,客气了,都是兄弟吗!也是赶巧了,我们去镇压那个欺男霸女的恶霸,给虎皮呆子报仇,结果让他事先发现了苗头,从后门跑了,我们就一路追来,没想到,恶霸得到了报应,还顺便救了你们。
看到你们的大车,知道被吊在树上的一定是你们,赶到近前一看,果然不错,白云四鬼的骷髅脸面具也太显眼了,我才果断叫兄弟们动手。刚才虎皮呆子叫你们虚惊一场,这回咱们算拉平了!”
李灵儿拉过满脸忧伤的小女孩:“小妹妹,快给恩人张爷爷叩头!”
小女孩怯生生地趴在地上,梆梆梆地给张寨主磕了三个响头,脑门子都磕青了。
这样一个小女孩,七八岁的孩童,一眨眼的功夫就失去了父母,又经历了生与死的起伏震荡,成了可怜的孤儿,对她心灵的打击该有多么沉重啊。
满脸的忧伤,满脸的无奈,满脸的迷茫,满脸的痛苦。
头发凌乱,衣衫破损。
欲哭无泪。
她悲伤得眼泪已经流进了心里。
“这是谁的孩子?”张寨主问道。
麻九上前一步,抚摸着小女孩的头,说道:“张大哥,她就住在眼前这座草房里,我们刚才走到这里的时候,看到她的父母被血魔教的败类们吊在木头架子上,杀死了,而她也被吊在架子上,马上就要遭难了,我和李镖师看不下眼,就上去把她救了下来,没想到遭到了白云四鬼的暗算,要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我们就都没命了,我和李镖师得被活活打死,这个小女孩得被恶魔们杀了取血。”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可怜的孩子,成了孤儿了。吃人的社会啊!”
张寨主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朝手下人大声喊道:“虎皮呆子,把虎皮呆子给我叫来!”
很快,虎皮呆子来到了麻九几人的跟前。
“寨主,您叫我有什么吩咐吗?”虎皮呆子欠身朝张寨主说道。
“这个小女孩的爹娘都叫血魔教害死了,你认她当干姑娘吧!把她带回山寨,给她一个温暖的家吧!”
“谢谢寨主!谢谢寨主!”虎皮呆子泪光闪闪,显得很激动。
“快叫爹爹!小妹妹。”李灵儿推着小女孩说道。
“爹···爹!”小女孩轻声细语。
这绝对不是害羞,这应该是感情的缺失造成的,张寨主强行捏合的父女,还没有经过生活的磨合,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要是叫这个小女孩认麻九为爹的话,估计她能接受得自然一些,毕竟麻九和李灵儿舍身救了她吗。
张寨主看到镖局大车的辕马和栓在大车旁边的两匹马受伤了,卧在地上,就吩咐手下,牵过了三匹好马,帮助麻九换下了辕马。
麻九和李灵儿再次感动,心里热乎乎的。
随后,大家又把院子里的枯井填死,并起了坟堆,算是给小女孩的父母下葬了。
虎皮呆子带领小女孩给她的父母磕了头,叫他们九泉之下安息吧,说一定给他们报仇雪恨。
大家又在官道的旁边挖了一个大坑,把一些血魔教恶徒的尸首,扔进了坑里,埋上了。
这辈子糊糊涂涂做了恶人,下辈子好好做人吧,多多积德行善,弄个好的轮回吧。
麻九李灵儿告别张寨主一行人,赶着大车又朝花州奔去。
大车继续朝着太阳的方向前行,仍然是马蹄咚咚,车轮滚滚,尘土飞扬,长鞭咔咔,有说有笑,一路温馨。
太阳落山了,天空一半亮,一半暗,风似乎小了,但更冷了。马儿喘着粗气,快速奔跑着,一团团的白雾从马儿嘴里喷出,拉得好长好长。
“大姐,天黑透之前咱们能赶到花州吗?”
“你说呢?大傻子一个!咱们在驼峰山耽误了一会儿,又跟血魔教打了一架,这里离花州还挺远呢!估计一个时辰跑不到,除非你会飞。”
“这么说,等咱们赶到花州的时候,城门非关闭不可,咱们进不去城,这不耽误病人的治疗吗?”
“耽误治疗也没有办法,除非你把城门弄开,你有那么大能耐吗?”
麻九摇摇头。
“那就在城边找个客栈休息一宿,明早再进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