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主说的对,这间壁墙的确应该弄上。刚才我们几个已经商量了,打算用木头椽子在大坨下面简单地隔一下,然后把草帘子钉在木头椽子上,再往草帘子上抹一些泥。这事还没有来得及向您请示呢,您看这么做行吗?”
“行啊!用草帘子弄一个软间壁,挺好的。不过,要多用一些椽子,把泥巴抹厚一点,提高防火的功能。”
“谢谢盆主指教,那午饭后,我们就动手,草帘子有现成的,上次买的多,破烂椽子还有不少,足够了。”大虎回答道。
“木锯和钉子什么的,都有吗?”麻九问道。
“都有,咱们有两把小一些的木锯,截截椽子什么的,应该没有问题。至于钉子吗,原来有一些,这回又从火场破烂木头上弄了一些,也够用。”
“那你们歇一会儿就开始备料吧!”麻九提了一个建议。。
“行!就等请示盆主你了,要不然的话,我们早就动手备料了!”
闻听大虎的话,麻九一皱眉,说道:“以后类似这样的事,你们意见一致以后,就开干,不用什么请示我,我其实是外行。”
“那不行!您是大当家的,我们不请示您,心里不安。”
麻九噗嗤一笑,没再说什么,大虎说的也对,自己现在是木碗会的家长,有些决策是推不掉的,胡乱决策也得决策。
这应该就是管理层的悲哀。
麻九转身要出去,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便说道:
“大虎二虎,还有个事,这三铺炕的炕沿有着落吗?”
“您说炕沿啊?有着落!昨天破那个大坨,打了个桌案后,还剩不少两寸的板子呢,弄三个炕沿肯定够了,我们弄完间壁就安装炕沿,盆主,您就放心吧!”
大虎说话的时候,二虎在一边直点头,表示意见一致。
这时,小马驹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一看见麻九就说道:“麻大盆,麻大盆,不好了,不好了,我娘叫你呢!”
还没等麻九开口呢,大虎抢先问道:“小马驹,出什么事了,你娘叫盆主干什么?”
“小菊阿姨和···周大美人打起来了,我娘拉不住···那个···那个···被撞倒了,我娘叫我来找麻大盆!”
“原来是这事啊!不急,不急!什么麻大盆麻大盆的,你得叫麻大哥麻盆主,懂吗?”大虎拍着小马驹的头,以尽量和善的语气说道。
“奥!叫麻大哥,麻盆主,知道了,知道了!不叫麻大盆!”
小马驹瞅着麻九,小脸泛起一丝羞涩,把话说的一本正经。
哈哈哈······
众人都被小马驹逗笑了!
麻九也笑了!
麻九拉起小马驹的手,说道:“劝架如救火,走吧,大虎,咱们看看去!”
麻九大虎二虎老邵等几人奔东厢房而去,一阵惊叫声从南屋里传了出来,还有一阵阵的起哄声。
麻九推开了房门,就见小菊和一个颧骨高高脸色泛白的青年女子在柴禾堆上滚打在一起,两人吱吱哇哇嚎叫着,显得很渗人,两人你拽着我的头发,我拽着你的衣领,你向我脸上扇打,我就向你脸上抓挠,两人打得热火朝天难分难解,小菊的发髻开了,头发乱了,脸上出现了血道子,另一个女子也是披头散发的,白白的脸上也挂了彩。
两人的头发和身上都沾满了黄黄的草叶和细小的草梗,就像两只刚刚钻出柴禾堆的母鸡!
慧英婶子跪在草堆上,一边伸手拉架,一边不断地喊道:“快别打了!快别打了!快松手!快松手!”小菊和白脸女子的厮打滚动弄得柴禾堆高高低低的,几次都把慧英婶子整掉坑里了!
二十几个穿着绵羊比甲的女子,或蹲或坐或站在土炕上,正幸灾乐祸地大呼小叫着,似乎在观看一场表演,真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
“老邵,冲啊,把小菊拉开!”麻九冲老邵发出了命令。
老邵早就着急了,每当小菊被压在底下,或是小菊被对方打中的时候,老邵的心就哆嗦一下,颤抖一下,心疼一下!
这回可来表现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