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马上带两个人去一趟城里,买一些苫布和草帘子,苫布和草帘子要买够能苫两间房子的量,知道了吗?”
“知道了!盆主。”
“那你赶紧去吧!对了,再买几坛子黄酒回来!”
“好的!盆主,我马上走!”
随后,麻九小琴婉红几人来到了伏虎山庄的木匠房,把两位木匠师傅请到了白桦公社,叫两位木匠师傅用火场中拣出的破烂木材,紧靠西厢房的南墙搭建了一个仓库的框架。
麻九又嘱咐厨房的樊师傅,中午弄点好吃的,要特别照顾一下两位木匠师傅云云。
安排完这些,麻九就回小琴家睡觉去了,昨天晚上没睡好,太困乏了!
麻九当起甩手掌柜的了!
晚饭的时候,麻九来到了白桦公社,西厢房南墙的仓库框架已经搭好了,二虎把苫布和草帘子也已经买了回来,堆到了西厢房的窗户根下,一堆完整的土坯被从火场废墟中拆了出来,规规整整地码放在厨房门口,火场废墟也清理了,堆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平台,就像小小的点将台。
麻九很满意,看来处州木碗会的人员素质还是不错的,大家的心是团结的。
厨房里传出了一阵阵爽朗的笑声,见麻九走进了院子,有人兴奋地大喊:“盆主来了!”
话音未落,厨房的门就吱嘎一声开了,大虎二虎先后蹿了出来,不由分说就把麻九拉进了厨房。
厨房没有间壁墙,炕上放了两张桌子,地上放了一个大大的条案,桌子条案上摆放着大盆大盆的菜肴,菜肴散发出阵阵的香气,似乎有些凉了,桌子旁坐满了人,一个个都穿着羊皮比甲,今天参加劳动的人们几乎都在这里,昏暗的灯光下,人们静静地坐着,谁也没动筷。
麻九注意到,条案上坐着老毕老樊老邵还有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人,大虎二虎把麻九拉到了条案的主位上,坐了下来,两人也紧挨着麻九坐了下来。
很显然,这帮人在等麻九,麻九扫了一眼众人,露出了歉意的微笑,说道:“叫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大虎,伏虎山庄的两位木匠师傅呢?怎么没看见他们呢?”
“盆主,他们说啥也不在这儿吃晚饭,走了!不过,我叫二虎給他们拿了一些银两。”大虎给麻九夹了一个鸡头,放在了麻九的吃碟里。
“安排的很好!这条案是新做的吧?”麻九抚摸着条案,欣喜的问道。
“是兄弟们借用两位木匠师傅的大锯自己破的板子,咱们自己弄的。”二虎回答道。
“木碗会藏龙卧虎,有能人啊!对了,大家大眼瞪小眼干嘛?咋不吃饭呢?”麻九这是明知故问。
大虎二虎笑一笑,没有吱声。
“都等你麻大盆主呢!”旁边的老邵忍不住开口了。
“等我干啥呀!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兄弟们,开饭!二虎,你买来的黄酒在哪儿?”
麻九看桌子上都没有摆酒,就问起了二虎,黄酒放哪儿了。
“在仓库里呢!”二虎回答。
“叫每桌搬一坛子,大家喝酒解解乏!”麻九还没有说完呢,炕上就下来两个人,上仓库搬酒去了,老邵瞅了一眼大虎,也下桌搬酒去了!
老邵把搬来黄酒放到了条案上,二虎揭开泥封,给大家倒起了酒。
很快,大家碗里都倒满了黄酒!
炕上有人开始叨咕起来,不是埋怨把酒倒洒了,就是埋怨倒的太急!这么好的酒,都浪费了,多可惜。
等倒酒的哗哗声结束了,大虎使劲拍了两下巴掌,说道:
“请麻盆主给大家叙话!”
大家顿时安静了下来,都抬头瞅着麻九。
“来!大家先干了这碗酒,再听我说话!”麻九端起酒碗和大虎二虎碰了一下杯,干了!
一阵噼噼啪啪的撞击声传来,接着就是一阵喝酒的吱吱声,声音有粗有细,有缓有急,有高有低,有的人将酒碗举过头顶,空着碗里的酒滴,一副贪婪的酒鬼模样。
老邵一仰脖,就将一碗酒灌进了喉咙,由于喝得太急,呛得直咳嗽!
人们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着菜肴,发出一阵呱唧呱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