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麻九给十个壮汉分配了任务,壮汉们也很快就位了,大虎二虎有些蒙圈了,两人对视了一下,大虎抖了抖手中的长枪,忍不住开口问麻九:
“盆主,他们都有任务,我们两个投射技术也不差,我们两个干啥呀?”
看着大虎二虎焦急的模样,一丝淡淡的笑意浮现在麻九的脸上,不叫猫儿抓老鼠,那比杀了它还难受,伸手拍拍大虎的肩头,说道:
“你们两个任务更重,站在门后,作为机动力量,随时准备出击,给受伤的坏蛋最后的一击。”
“遵命!”大虎二虎齐声回答,身子一闪,就进入了阵地。
麻九在东屋西屋转了一圈,又具体指点了每人射出长枪的大致位置,以避免到时候因为手忙脚乱而相互影响,他回到正屋的房门前,清清嗓子,说道:
“好了,大家都各就各位,摆好投射姿势,全神贯注,注意大门!”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十个壮汉一眼不眨地盯着蜘蛛园的大门口,偶尔有行人走过大门口,壮汉们低下头,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麻九也透过房门上的窗户,注视着蜘蛛园的大门,他更不敢松懈,生怕狡猾的三个败类漏掉法网。
屋里静悄悄的,连绣花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麻九攥着铁杵的手已经出汗了,虽然屋里很凉,但是大家丝毫没有感到冷,大家的心里热血沸腾,时刻准备射出手中的长枪,消灭败类的侵略者,为老盆主报仇雪恨!
小琴可没有麻九等人那么紧张,她拿着一个高粱秸秆,不断地捅破屋里的蜘蛛网,玩弄着钮扣大小的黑蜘蛛。她把蜘蛛弄得或是缩成了一团装死,或是吊在一根蛛丝上上蹿下跳,小琴则高兴得眉开眼笑的。
捉弄人的滋味很特别,捉弄蜘蛛的滋味一定也很爽,要不然,小琴不会如此的投入。
一只拇指盖大小的蜘蛛爬到了小琴手里的秸秆上,小琴用力一甩,把它甩到了头顶的一个大筐一样的蜘蛛网上,蜘蛛网剧烈地晃动着,仿佛风雨飘摇一般,并给人一种忽明忽暗的感觉。
小琴轻轻拍着手,十分的陶醉。
冬日的阳光直射进了草房,在屋地上投下了棱角分明的光影,光影就像橙色的云,映照得屋里亮堂堂的。
十三双大大小小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大门口,十二支长枪都受到了汗水的浸润,一只铁杵也感受了主人的火热。
时间在紧张中悄无声息的流逝,不知不觉已经过了正午了,阳光已经西斜,大门口一点动静也没有,大家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有几个壮汉紧张起来,不住地做着投射的动作,显得很神经质!
“盆主,那三个坏蛋能来吗?”
听着里屋传出了轻轻的骚动声,大虎也有点坚持不住了,转过脸,轻轻地朝麻九提出了埋藏心里许久的疑问。
听到大虎的问话,麻九没有转头,依然盯着大门口,他的眉头一皱,反问了大虎一句:
“你都把小木板都插哪儿了吧?”
“十字街的大道旁,东街集市入口,西街勾栏巷子入口,南街傻大包子铺门口,还有北街好汉酒楼门前。”
“如果几个风族败类没有离开处州,还在找通州木碗会寻仇的话,他们应该能够看到木牌子,十有八九能来,再静静地等一会儿。”
大虎闻听麻九的话,机械地点点头,转过脸,依然看着大门口。
东西屋也瞬间安静了不少,壮汉们的耳朵不聋,麻九的话又给了他们更多的期待。
麻九轻叹了一口气,他嘴上说坏蛋能来,可心里也有些犯嘀咕,小木牌上约定的时间是正当午时,现在已经过了约定时间,难道这次钓鱼行动落空了?
是恶徒们狡猾还是他们已经离开了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