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九一挥手,大虎二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但,依然呆在土坑里,看着事态的发展。
见大虎二虎停止掘土了,老鸨暗中松了一口气,她整理一下散乱的刘海,说
“请问这位好汉,你家老宅地下埋了多少银子?”
“一千两!不多不少,整整一千两!”麻九举着一根手指,说的斩钉截铁。
“一千两!你什么家庭,藏了那么多银子!”老鸨一脸的吃惊,这些人穿戴一般,还真敢开口。
看着老鸨吃惊的眼神,麻九得意的淡淡一笑,说道:
“咋地?舍不得给咋地?叫你看一样东西,你就觉得合情合理了。”
说完,朝大虎一摆手,吩咐道:“大虎,给她看一样东西!把你在衙门前揭下的纸给她!”
大虎跳出土坑,把在知府衙门门口揭下来的悬赏告示递给了老鸨。
老鸨疑惑地接过黄纸,只扫了一眼,仿佛遭到了五雷轰顶一般,顿时腿脚不稳,摇摇晃晃起来,想说话,嘴唇却不断地颤抖,好半天,她才两眼盯着麻九,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昨天赁银菊房间的人!”麻九摘下了皮帽子,露出真容。
老鸨一看,扑通一下坐到了地上,手里的告示被她撕得粉碎,颤抖的手指着麻九,嘶声力竭地说道:“你···你···你···杀了知府!杀人恶徒!”
“不错,知府是我们杀的,你去报官呀!”麻九把铁杵往腰间一别,叉着腰,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我···我···我···”老鸨欲哭无泪,气得要炸肺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麻九却不急不躁,气定神闲,用手指着老鸨说道:
“不敢报官吧!我只杀了一个知府,可你杀了知府的四个随从!知府死在了你的紫竹园里,你怕牵连,就没有报官,反而杀了知府的随从,将他们悄悄地埋在了这里,知府因此就失踪了。知府是我杀的不错,可没有人看到,包括银菊也没看见,我现在就可以到衙门告你,说你们杀了知府一干人,埋在了大门口,你想想,你就是有一千张嘴,你能说清吗?”
“无赖!讹诈!小人!”老鸨恶狠狠地吐出了几个字眼。
“别再嘴硬了,赶紧拿钱吧,也不管你多要,只要你的紫竹园在,还愁银子吗?我们要银子去救急,有人吃不上饭了,就当你积德行善了!”
老鸨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金钱就是这种人的命根子,叫她们拿钱,简直就是割她们的肉。
一旁的小琴再也忍无可忍了,她上前几步,一脚踏在了老鸨的头上,骂道:“臭婊子,再哭就弄死你!”
你别说,这招真好使,老鸨一下就止住了哭号,连连说道:“我不哭,我拿钱。”
小琴拿开脚,老鸨从地上慢慢爬起来,朝麻九说道:“走吧!跟我取银子去。”
麻九示意大虎二虎撇了铁锹,并拿过二虎腰间的银子袋,说道:“你们哥俩跟着老妈妈去取银子吧,记住,别贪吃误事!”
“放心吧!”大虎二虎均摸了摸腰间的木杵,一番信心十足的样子。
“去吧!我们在大门外等你们。”麻九拍拍两人的肩膀,表达了对两人的信任。
麻九这样安排,显然怕一行人如果都进入紫楼的话,一旦遇到危险,无法救应。
大虎二虎跟着老鸨走进了紫楼,麻九小琴来到了大门外,警惕地注视着紫楼的动静。
两个门子站在大门旁,一动不动,似乎木雕泥塑的一般。
不一会儿,大虎二虎一人扛着一个布袋从紫楼走了出来,两人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