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弱病残妇女都转移了,不是有不少的青壮年留在村里吗?
姜盆主朱碗主胖三他们在哪?
麻九有点着急了,牵着马匹快步朝老营总部走去,那是乞丐村的心脏,答案也许在那里。
拴在老营总部院子外柴禾垛旁的两只老牛不见了,有七八匹马拴在柴禾垛旁的柱子上,这些马的装备一致,一样的马鞍子,一样的马镫,一样的马龙头,马鞍子一边漆成黑色,一边漆成红色,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很明显,这些马匹不属于通州木碗会,看起来,这些马匹也不是个人的,很像官家的马匹。
衙门的马匹,衙门来人了,衙门可是侵略者的天下啊。
麻九把自己马缰绳递给了小琴,上前解下这些匹马,将它们链在一起,悄悄地牵到了木匠房的院子,藏在了角落里。
木匠房也没有人,房门都紧锁着。
安排完这些不明马匹之后,麻九和小琴绕到老营总部的后院,把两人骑的枣红马拴在了一棵榆树上,麻九握着长枪,小琴拎着齐眉棍,两人贴着墙根蹑手蹑脚地来到了老营的院子里。
一进院子,就听见一阵一阵痛苦的惨叫,声音很凄惨。
声音来自正房的饭厅,两人迅速来到了饭厅的窗户根下,蹲了下来,侧耳谛听着。
“臭要饭的,你到底说不说!”一个恶毒的声音尖声高叫着,震得窗户纸呼呼直响。
“官爷···我都···说了几遍了···我们爷俩···不是木碗会的···我真不知道···他们上哪里去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声音中含着极度的痛苦。
“放屁!放臭屁!你他妈不是木碗会的,那你咋住这里呢?”恶毒的音调又高了几分。
“昨天···我们爷俩···才来到这里···看到房子···都空着···还有一些米粮···就住了下来。”苍老的声音依然无力,依然痛苦,依然断断续续。
“臭要饭的,你别耍花招骗你爷爷了,你一定是木碗会看屋的,你裹脚布不捶就打卷儿,臭柿子不捏不服软啊!知道大爷我是谁吗?我是通州知府的干爹,大爷我一跺脚,通州城都得颤动,大爷我吹口气,那就是十级大风,妈妈的,你一个臭要饭的,还敢欺瞒大爷,来,不给你这破布上点颜色,我看你是不知道啥是贵,啥是贱。
来!来!来!给那个小丫头片子的衣服扒了,本大爷要看看大小宽窄!都说,闻一闻,提精神,看一看,心花颤,本大爷要验证一下。哈哈哈······”
尖尖的声音先是阴阳怪气地一通胡言乱语,而后就是一阵奸笑。
“大爷,大爷,不要啊!不要啊!”一个少女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声音凄惨至极,悲凉无助。
“官爷,官爷!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你们别碰我的孙女,她从小没爹没娘···已经够可怜的了···就别再伤害她了!老天啊!”
啪啪两声传来,老人发出了两声惨叫,显然遭到了打击。
麻九用手捅破窗户纸,向里望去。
就见房梁大坨下面的两根立柱上面分别绑着两个人,一位是头发花白的老头,他的脸色发黑,胡子花白,穿着破旧,前胸裸露,胸脯上有道道血痕。
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女被绑在另外一根立柱上,她头发凌乱,衣服很旧,上衣还打了不少的补丁,但衣服很干净,少女满脸惊恐满脸泪痕,鼻子眼睛嘴巴都长得挺好看的,破旧凌乱遮挡不住少女天然的美丽。
这两个人,麻九都不认识,他们的确不是通州木碗会的人员。
一个身穿红色袈裟的胖和尚手拿马鞭子站在老者的对面,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看来,老者前胸的伤痕是这个败类打的。
胖和尚一转身,麻九看清了他的嘴脸,这个家伙正是原极乐寺主持,作恶多端的骚和尚巴桑。
他哗哗的!
朱碗主和胖三太笨了,没追上这个败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