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歌自御林营回来,见屋内烛火亮着,那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时整日疲惫尽散。
心动,只要一瞬间。
厅门启,凤天歌迈步走入便见容祁笑意暖暖的站起来,唤她一声歌儿。
月牙识趣,朝主子欠身后退出正厅,且将厅门带紧。
“你怎么来了”凤天歌走过去,坐到桌边。
容祁先为其盛了碗素汤,“外面寒气重,喝口热的。”
凤天歌接过瓷碗,舀汤匙品了品,“厨艺甚好。”
“只要你喜欢,我天天给你熬羹汤。”
凤天歌闻声抬头,容祁那张俊美中不乏阳刚的脸猛然撞时她的眼睛里。
多好的男子,俊美非凡乃七国公认,武功又高,厨艺又好,尤其是这会儿温顺的样子,叫凤天歌喜欢的真想过去拍拍他的头。
“你怎么可以这样好”
许是奸妃一案重新被世人提起,凤天歌近日总会想到过往与北冥渊在一起的时光。
说起来,北冥渊哪里有容祁万分之一好
除了几句漂亮话,从未做过任何一件让她觉得暖心的事。
更遑论为她下厨。
那时的北冥渊,用一个爱字,骗了她的一生。
那时的她,无欲无求的像个傻瓜,一心只想稳固住北冥渊的太子之位,保大齐百年盛世繁锦。
结果呢
“歌儿我能行。”比起约到菩提斋的斋主,容祁觉得自己在凤天歌面前最重要的事,就是解释之前的误会。
凤天歌微怔,“什么能行”
“我就是我该硬气的时候真的很硬。”容祁还是腼腆,又怕直白说唐突了佳人,于是在硬的后面,加了一个气字。
凤天歌挑眉,“该硬气的时候什么时候”
“好多时候”容祁很想告诉凤天歌,莫说现实,他做梦的时候都硬气好几回了。
凤天歌笑了笑,“吃饭吧,都快凉了。”
容祁总觉得他家歌儿并没有领悟他言词间的真正含义,可见凤天歌已经夹菜吃饭,便将顶到嗓子眼儿的话噎了回去。
哪怕屈平觉得他有问题,他还是不能在大婚之前碰他家歌儿。
实在不行,忍到大婚吧。
“我听温慈说,周斯不见了”容祁摒弃那股抓耳挠腮的焦躁,静下心来狐疑问道。
凤天歌喝了口粥,本欲夹菜的筷子被她收回来,“周斯是在九尘敲响法鼓那日离开周府的,眼下藏在西山墓地后面一处山洞里。”
容祁惊讶,“你知道他在哪里”
“知道。”凤天歌搁下手中碗筷,看向容祁,“周斯是北冥渊专门为我咳,为元帅设在朝中的暗桩,按理说,东窗事发,他该逃,但据若尘所说,他离开周府时没有带任何逃跑之物,这说明,他并没有想逃。”
容祁点头,“仓促之中,舍不得家”
“这个理由不充分,他若舍不得家又为何要跑”凤天歌眸色微沉,“你且想想,既然当初奸妃一案是顾北川在背后操纵,那么在具体的实施过程中,顾北川岂会不干预”
容祁没开口,由着凤天歌继续分析,
“尤其赵宇堂自周府搜查出来的名单,与北冥渊给出的那份名单一模一样,连顺序都相同,说
明什么”凤天歌挑眉。
“说明顾北川知道周斯。”
见凤天歌一直看向自己,容祁稍想片刻,“说明周斯背后,有顾北川的眼睛”
“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