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吗?”
“到了……你那边怎么样?”
“哎,别提了。”刘航一边牵着小酒闲逛,一边通过电话的方式向刘航传递消息。
“那你早点休息吧。”
“晚安。对了,要记得想我哦!”
刘航话音刚落,便听到了“嘟嘟嘟……”的声音。“真没礼貌,每次都这样!”
入冬的夜晚格外的冰冷,起床成了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若是能一直赖在床上,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推开门,小酒趴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若不是它体型较大,他恐怕一脚便会踩到它的身上,那么随之而来的就是惨叫声。小酒委屈的眼神令他心生愧疚,于是,他决定小酒晚上可以进屋睡觉。
第二日的跟踪毫无发现,崔莉莉上班时间没有外出过,下班后第一时间回到了家中。
马逸那边的情况大致与之相同。
高兴义是个工作狂,一进入工作状态,很难对其他事情感兴趣,与服务生撞在一起的偶然事件已经发生了五次之多,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在旁人看来,似乎是个服药过度导致脑袋有问题的中年人,所以也懒得与他计较了。
第二日,为了尽地主之谊,他们请高兴义泡温泉,由于酒店是会员制的,马逸未能有机会近距离的观察他。
若是夏日,即使坐在长椅上熬一整夜也没有关系,但此时冷风不断,手脚都已经冻僵了,只好找一家旅店稍作休息。马逸的运气不错,找到了便于观察酒店的房间,而且租金便宜。
马逸从超市买了些面包、水和自热小火锅,若是周围有个像样的铺子,他也许会选择订一份外卖。烫嘴的小火锅将他身上的寒气驱散,并且提供了足够的能量。
高兴义是第三日早上九点多走出的酒店,身穿西服的两人在他前面引路。
接下来的两日,他们进出各大酒店,并且留宿,“客人”品尝完当地的美食和游览完当地的景色之后,双方便进入了主题。
当晚,高兴义喝的酩酊大醉,一个女人搀扶着他。女人看上去既性感又热辣,不知是合作伙伴安排的,还是他叫来的。
两人完全背对着马逸,所以他无法从眼神中判断两人的关系,但是他还是快速的按下了快门键。相机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声音。
一个小时后,女人走出了酒店,乘坐出租车离开了。
马逸无法确定女人的身份,但她身上却多了一样东西——手链。仅凭这点,就可以得出两人关系匪浅的结论了。
高兴义提前完成了合作,所以改签了回清丰的车票。马逸对此毫不知情,便多停留了两天。
刘航问,“你怎么还没回来?”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他看到高兴义拖着行李走进了公寓,没过多久,客厅的灯光熄灭了。
“哦。我你明后天就到家了。”
“明后天!”
马逸沉默不说话。
刘航立刻明白了他言语冷淡的原因。“你该不会跟丢了吧!是不是以为他还在清兰,所以才没回来!”
“那个,我遇到了熟人,先挂了。”
刘航一边按下手机的结束按钮,一边偷笑,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高,笑声穿破喉咙,惊吓中小酒叫出了声音。
他摸着小酒的头,用略带宠溺的声音跟它说:“小臭狗,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哈哈,走吧,跟我上楼吧!”
小酒跟在他的身后走上了二楼,看到相同颜色的垫子后,它不由自主的走过去,并且安静的躺在了上面。他露出了“老父亲”般的喜悦的笑容。
借着幽暗的灯光,他背靠着床头,仔细观看着手中的照片,从色彩调和度、画质、人物表情可以判断,是偷拍的照片。不过,这并不重要,因为确定照片中男人的身份格外重要。
男人西装笔挺,随身携带公文包,似乎每天都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他与崔莉莉谈了三个小时之久,期间,崔莉莉两次抽泣,他都暖心的递上纸巾,轻拍她的手背,甚至不惜扮丑来逗她笑。这样的情感绝不能用“友情”来概括。
“到了这个年纪,我可不相信有纯友谊这种说法喽!”
刘航也曾有个聊得来的女性朋友,在他最失落、最困境的时候,她曾因担心在一天之内打了十通电话,但她恋爱后,两人的关系越来越疏远,结婚后,就完全没有了联系。彼此生活的重心改变了,情意自然就不如从前了。同性之间都很难维持的友情,对异性来说,更加困难。
感慨过后,刘航觉得眼睛略有些酸痛,便关上了台灯。
醒来时,小酒蹲坐在床头柜旁边,直直的看着他。他翻了个身,准备继续与周公下棋,可惜小酒不太愿意等待,纵身一跃跳到了床上,然后他的美梦彻底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