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璋兄弟两人来的时候天就已经黑了,这一顿饭一直吃到了半夜才结束,三人从潘楼里出来时,街上还有不少游人,路边的小摊贩也不少,依旧像白天一样热闹非常,这也就是宋朝没有宵禁才能如此。
不过宋朝虽然没有宵禁,城门还是每天定时开关,出城是不可能了,张玉兴今天一时兴起,喝的有些多了,虽然大宋的酒都是低度酒,就跟后世的啤酒一样,算是这样喝多了也上头。张玉兴告别了李璋兄弟两人,醉薰薰的骑在马上慢悠悠的回到城中买下的宅子里,在管家的服侍下躺在床上倒头就睡。
到了第二天,张玉兴起来后,又去找了李端懿等其他几位权贵子弟们,把心怡楼的事情给他们说了一遍,请他们也帮忙给阎文应说说情。反正在他们这些人看来,心怡楼的事情应该只是一件小事,基本上都是一口答应下来。
就这么又过了两天,这几天张玉兴在新作院那里告了假,也没有再去教学生,每天都是住在城里等消息。
这天李璋下了值后来张玉兴的家里找他,进来后脸色有些不是太好看,等到在客厅坐下来后,这才对张玉兴说道:“我已经找人给阎文应传达了消息,说是我们几个准备了宴席,想要请他赏光见上一面,同时也把心怡楼那件事双方和好的态度传递了过去。不过阎文应没有同意见面,只是让人给我传了话,说是他看在我们的面子上,会让下面的人收敛一下,只是酒楼的生意纠纷他并不清楚,反正意思就是他把自己给摘了出去,不打算管那些琐事。他的话说的不清不楚的,到底是同意和好还是不同意,我也弄不明白,只好来给你说一声。”
张玉兴也没想到最后是这么个结果,起身在客厅中来回走了几圈,这才说道:“听你这么说的话,我感觉这件事不止是他们阎氏父子两加上一个小混混闹出来的,应该还有其他的势力,并且是不输于阎文应一方的势力,因为即使是阎文应他们答应收手,他们也不认为我们能够搞定心怡楼遇到的一系列打击,这就有些让我感觉到奇怪了。”
“哦,听你这么一分析,还真有可能不止是阎文应他们一家势力对付你,那你还有什么发现吗?你是有哪些地方觉得奇怪的?”
“首先,这种强大的势力不太可能专门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心怡楼,王家他们只是普通商人,平时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最多就是正常的商业竞争,所以就像是你猜测的那样,针对我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以他们的能力,查到我和心怡楼关系菲浅并不困难。”
“他们是为了什么要针对我的呢?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得罪过哪些大的势力啊,就算是曾经在海州和某个大的将门中人闹的不太愉快,可是也没有严重到什么地步,不至于会这样处心积虑的来对付我的朋友,这也不太像是将门那些人的手段,如果是他们的话,应该是直来直往的找上门才对吧?”
李璋听了张玉兴的分析仔细一想还真是,那些京城中的将门横行惯了,平时看谁不顺都是直接怼上去,这一次还真的不像是将门的行事风格,或者说是有人给将门出主意?就为了这点小事不至于吧?李璋又问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地方?”
张玉兴走回自己的椅子坐了下来,低头想了一下说道:“还有一点我不是太确定,那就是现在这个时间点,我自从去年中秋回到京城,年前之时倒是活跃了一阵,为此还升了官封了县男的爵位,当时还是风平浪静的,怎么过了几个月后的现在却有人开始针对我了,要知道最近几个月以来,我可是几乎全都呆在城外的新作院和庄子里,没有怎么进城来啊,难道是我之前的大兴土木妨碍了哪位大人物?不太可能啊。”
其实有一点张玉兴没有说,当时和吕夷简和解之时,如果有人要对付张玉兴,按说吕夷简会适当的提醒自己一下,所以在那之前应该是还没有其他人特意针对他,不然吕夷简不可能发现不了,也就是说那个势力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开始针对他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造成的,这一点让张玉兴最是想不明白。
正在这时,管家走到客厅门口,对张玉兴说道:“东家,冯连海来了,正在院子中等待,他说有事要向你汇报。”冯连海最近经常来找张玉兴商量事情,今天因为客厅中有其他客人,所以才让管家帮忙通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