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李璋也是才在宫中下了值,骑马走在路上正琢磨着是不是去绿茵社中看看,还是直接去找个球队来场比赛过过瘾,结果就在大街之上迎面碰到了张玉兴,看张玉兴低着头也没有看路,任由马匹向前慢慢走,似乎是有什么心事一样,于是李璋才放声向张玉兴打招呼。
张玉兴打马来到李璋面前,由于李璋比张玉兴大上几岁,于是张玉兴下了马行礼后直接问道:“李家哥哥这是要去忙些什么?还没有机会给哥哥祝贺升迁之喜。”
李璋也下了马回道:“我也是刚在宫中下了值,这会没有什么事,正想着去绿茵社中逛一逛,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你。我能有今日还不是因为兄弟的抬爱,哥哥正打算找机会当面谢谢兄弟呢,只是一直没有空闲,今日既然遇见,哥哥我做东,咱们好好的喝上一杯。”
张玉兴想要求李璋帮忙,自然是无有不允,两人找了个稍好一点的酒楼,这时离晚餐时间还早,酒楼中也没有什么人,两人在二楼寻了个临街靠窗的桌子坐下,叫了两个小菜,要了两壶好酒,就这么对饮起来。
酒过三巡,李璋这才问道:“刚才在大街之上,看兄弟似乎是有什么心事,不妨和哥哥说说,看看有没有能帮的上忙的。”赵祯才和李璋交待过,想让他多亲近亲近张玉兴,说张玉兴是有大能耐的人,何况之前张玉兴对他也有举荐之恩,就想着怎么样才能报答一下张玉兴。
张玉兴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不瞒哥哥,我刚才确实是有些心事,想要找哥哥帮忙。不过这件事不是我自己的事,而是我的一个朋友家中出了点事,他和我关系莫逆,而且如今正在我的手下做事,所以我已经主动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承诺这件事情由我来出面解决,可是却一时没有什么头绪。”
说着张玉兴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李璋全都说了一遍,这才又接着说道:“王家是我落魄时交上的朋友,如今他们家遇到了困难,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管,所以才说这件事由我来处理。可是我在京城也没有什么能力,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在背后主使,没办法的情况下,我就想到在绿茵社认识的你们,想要借你们的关系查一查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在背后主使,只有找到正主,才好有一个应对的策略。”
李璋拿着酒杯想了想,最后说道:“想要找出背后之人应该不难,对方能有这么大的能力,想来也没有多少人能够做到。只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这背后之人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只是整垮一个小小的酒楼?你也说了,王家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之家,就算是王承,之前也只是一个太学生,现在刚刚在你手下做事,似乎不太可能惹到这种手眼通天的家伙啊。这背后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隐情?”
张玉兴之前没有往这方面思考,现在听李璋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奇怪,王家已经退到幕后,平时深居浅出,只有一个王承在太学之中学习,太学管理也很严格,除了休沐外,学生外出全要讲示,经过同意后才可外出。心怡楼这两年生意是红火了一些,但是也比不上那些有名的大酒楼的规模,怎么会惹到这种京城之中能量惊人的大佬?
张玉兴想了半天也没有个方向,只好对李璋说道:“哥哥是知道我的,平时很少进城,一直都呆在新作院中或是自己庄子上面教学生,实在对这京城之中的情况不甚了解,半点头绪也没有,还请哥哥帮忙,查一查这件事背后的人,只有知道了正主,才有可能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才会这样刻意对付一个小小的王家。”
李璋一想也是,于是也不再多想其他,直接说道:“兄弟放心,这点小事哥哥还是可以做到的,这件事情就交给哥哥了,兄弟只需要给哥哥两天时间,两天之后必有消息。来来来,咱们哥俩好不容易见一回面,再多喝一会儿。”
张玉兴得了李璋的承诺,这才放下了心事,两人都是有意结交对方,这顿酒一直喝到了太阳西下,连晚饭都省了,直到快要到关城门的时辰了,张玉兴还要出城回庄,两人这才停下来,约定这几天每天下午张玉兴都会在绿茵社中等消息后,两人就下了酒楼,各自上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