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老身就不和玉兴客气了。”王夫人先是接了一句,然后旁边的心怡楼伙计又把今天的事情和王夫人说了一遍。王夫人面色一变,有些忧心的说道:“我家老爷的身体一向强健,这次的事情实在是把我家欺负的狠了,老爷一时气愤不过,气血攻心,这才不得不卧床休息,这两天已然没有什么大碍了,大夫说再吃几天药就可以下床了,只是有一点,绝不能再受刺激,不然病情只怕还会加重,可是现如今的形势……”
王夫人说着说着有些说不下去了,因为担心自己丈夫的病情,眼圈有些发红,勉强打起精神说道:“先不说这些了,这实在是我一个老妇人的牢骚,让你见笑了。”
“伯母不必如此,小侄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情就不会坐视不管,不过还是让小侄先探望一下伯父的病情,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当然可以,这有什么不方便的,跟我来吧。”说着王夫人在前面带路,直接把张玉兴带到了后宅之中。
王敬宗正脸色苍白的在床上躺着,就听到门外传来王夫人的声音:“老爷,修文的朋友张玉兴来看望你来了。”抬头一看,正见张玉兴进来,就想要强撑着坐起来,张玉兴见了急忙上前扶住,让王敬宗靠着床边坐好,这才行礼道:“小侄张玉兴给伯父请安,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顾得上来看你是小侄的不是,不知道伯父现在感觉如何?”
王敬宗叹了口气:“放心吧,我还撑的住,没想到你第一次上门,家里竟然是这样的情况,让你看笑话了。原来这件事不想让你们知道,怕修文那孩子还有你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耽误了你们两人的前程,没想到还是让你知道了,唉,想想我还真的是不甘心哪!”说着话王敬宗又想起了这件伤心事,忍不住开始咳嗽起来。
张玉兴连忙在一旁开导他:“伯父实在是太见外了,放心吧,我件事我既然知道了,就绝不会放任不管,这件事就交给小侄来处理吧。”
王敬宗一听这话有些急了,顾不上再咳嗽,伸手抓住张玉兴的袖子说:“咳……贤侄不可……咳……你听我说,咳……从那些人的行事手段来看,背后的人只怕是手眼通天,不光是在开封府中有人,就连樊楼任店这样的大酒楼都能说动,你要是冒然行事,只怕会吃大亏的,搞不好连你也会被牵连进去的。老夫这几天也想清楚了,大不了那酒楼我们不开了,这些年我家也攒了不少的钱财了,足够我们一家花销很长时间了,只要你和王承没有什么事情,我们也就安心了。”
“伯父放心吧,小侄不会冒然行事的,这些年小侄也认识了不少有关系的人,先托他们找一找是谁在背后搞的鬼,然后我们再想对策,哼!要是让我知道是谁这么欺负咱们,我必不会让他好过的!”
王敬宗这才有些放心,松开了手喘了几口气,对张玉兴交待道:“贤侄要是能找到背后的人也好,不过可千万不要急于行事,找到了主事者后记得来和老夫商量,能和对方和好是再好不过了,万一真是我们惹不起的人在指使的话,这事就这么算了。还是那句话,钱没有了还可以再想其他办法挣,酒楼没有就没有了,只要你们兄弟不出事,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张玉兴知道王敬宗其实是为了他着想,怕自己一时年轻冲动惹了不能惹的人,闯下大祸危及安全,心里非常的感动,有心想和王敬宗说一说自己这边的实际情况,可是自己这几年的遭遇一时半会的也不好和他解释清楚,想了想对王敬宗说道:“伯父先安心养伤,这件事情就交给小侄来处理吧。酒楼先放在那里不用急着出手,反正我们也不缺少那几个钱,要是还有人闹事不如就关门,掌柜的和伙计我们出钱让他们回家休息几天。我先去找找关系,确认一下是谁在对付我们,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再考虑把酒楼出手也不迟。”
“既然这样,那一切就都拜托贤侄了。”如今自己卧床养病,王家一直没有人出头处理这件事,一直拖在那里也不是个事,现在有张玉兴愿意出头,王敬宗多少也能放下心来。
张玉兴又和王敬宗说了几句话,嘱咐他安心养病,又和王夫人打了个招呼,这才转身和那名心怡楼的伙计告辞出来,至于这次来想要拜托王敬宗帮忙寻找商业人才的事情,看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合时机,只能先往后拖一拖,等把心怡楼的事情解决了之后再说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