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用对这次飞天之旅特别新奇,站在竹筐中用千里镜四下里眺望,站得高就是看的远,从千里镜中竟然都能看到京城汴梁的城墙,就连城中心的皇城也能看到,当然皇城中的细节就看不太清了,毕竟这里离汴梁的外城都有二十来里的的距离。
老将军是在天上呆的不想下来,石全彬可是受了大罪了,明知自己恐高,还要尽力完全皇帝交给他的使命,强忍着恐惧的心理四下“欣赏”了一会儿,最后灵机一动,干脆把王德用手中的千里镜借了过来,用这神器看远处的景色,一来拉近了很多看的清楚,二来不用太向下看,恐高症的情况要好上不少,他有皇命在身,王德用也不好不借给他,只是不停的叮嘱石全彬一定要拿稳扶好,别把自己的心肝宝贝给扔了。
石全彬举着千里镜四下里看的上瘾,王德用手扶竹筐,迎着扑面而来的微风,眺望着下面的大地,一时间胸中有一股久违了的毫气冲了上来,忍不住张大嘴长啸起来。
赵祯在地上隐隐约约听到了王德用在天上的啸声,哈哈大笑道:“没想到王老将军还是人老心不老的心态,老将军一辈子建功立业,为我大宋立下无数功勋,现在听这啸声,依然是中气十足,让人佩服!”
就这样热气球上的几人在天上呆了好大一会儿,最后还是王宗琰实在忍不住了,这才向王德用请示:“王老将军,咱们上来的时间可不短了,您看咱们是不是要先下去?说不定其他的大人们也想要体验一下这难得的飞天之旅呢?”
王德用暗地里一撇嘴角,心说有石全彬之前飞天时大呼小叫的悲惨模样当榜样,就以那帮体弱无无的读书人,怎么可能敢挑战这种危险的游戏,只怕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恐高症,说不定就会像石全彬一样丢了大面子,石全彬身为内侍还好,那些个朝延重臣一旦丢了面子,怕是第二天就会成为满城百姓的笑柄,没脸再在京城里呆下去了。
不过他也没有明说,而是反问道:“娃娃,是不是现在要烧的石炭已经不够了?这热气球最长能在天上呆多长时间?”
王宗琰急忙回答:“王老将军不要误会,现在咱们可用的石炭还多的是,就算是再在天上飞上一个时辰也不是问题,至于这热气球能在天上呆多长时间嘛,这个学生还没有试过,再说别看现在已经到了安全绳子的极限了,其实咱们现在还只是算是低空飞行,据我家先生所说,如果没有绳子的束缚,这种普通的热气球就能飞到三百丈左右的高空,再想向上就不是现在这种热气球能达到的了,到时候就连脚下的巨树看上去都只是一点点大小了。到了高空,空气也会越来越稀少,和低空飞行并不完全一样,学生没有试过也不知道究竟能飞多长时间。”
王德用听了有些遗憾道:“这家伙能飞到三百丈?好家伙!现在这里只怕是连十分之一的距离都没有吧?真希望能飞到那么高见识一番啊,就这样下去老夫真是心有不甘,你说咱们能不能把绳子解开升上去看看?”
王宗琰一听吓了一跳:“王老将军,咱们今天还是算了吧,先生说这个热气球还是不够完善,自身没有横向飞行的能力,一旦脱离安全绳子,一切就只能看老天的安排了,风吹向哪边热气球就会被带向哪边,说不定会被带到几百里开外的地方,到时候下降时可能会落在水里或是挂在树上,这样实在是没有安全保证,还是等以后给它装上能横向飞行的功能后,再尝试飞上那样的高空吧。”
石全彬早就想要快点下去了,这时也急忙劝阻王德用:“王老将军,官家可还在下面等着咱们呢,咱们最好还是不要让官家等的时间太长了,反正有了热气球,想什么时候飞就能什么时候飞,所以说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再飞,不必非要急于这一刻吧?”
王德用也就是一说,他也知道想要扔掉安全绳是不太现实的,闻言只好强忍不甘说道:“好吧,咱们已经飞上天很长时间了,只怕官家他们已经等的急了,咱们这就下去好了,等下去之后,老夫定要和官家好好说说,这热气球对于行军打仗可是极有用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