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宗达:“……”
那两个小子不懂事,怎么这厮也不懂事?
又或者,这才是东林党找那个,某些人的原型。
“钱大人,我忽然想起来,家里的老猫要下崽,老夫人很是看重,要让我向对她一样,对待那老猫,我先告辞,咱们下次再说。”
吴宗达随便找了个借口。
钱谦益惊呆了,还特么能这样?
他讷讷的道,“那好像是很重要,毕竟是吴大人你的一片孝心,我明天去再去府上登门拜访。”
吴宗达出门,门口一个不起眼的侍者,悄悄的记下什么。
然后将东西收起来,再去干活。
吴宗达的离去,让阮大铖和马士英十分不满。
马士英啐道,“钱大人,这厮也太不是抬举了。虽然他是礼部侍郎,在官场的地位更重要一些。但是,大家都是侍郎,又能怎样?”
阮大铖附和着,“是啊,比起来吏部那点优势,钱大人您在士林的名望,高上他不知道多少。看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真将吏部当成是六部之首了?看看户部尚书,或者户部侍郎,会给他脸面么?”
钱谦益轻轻的摇着头,“哼哼,他以为现在离开,就能摆脱了影响?当他进门的时候,就证明他和这次的事情脱不了干系!
还以为半途离开会有改变?
笑话!
只要传出去,他必然会被毕自严记恨!”
说完,几个人齐齐笑了。
不声不响将他拉上船,才是几个人的目的。
兵贵神速。
即使吴宗达离开,其他人仍旧在进行着他们的计划。
并且,因为吴宗达的离去,人们更是加速了推进。
第二日,天不过蒙蒙亮。
便有国子监的学生们,开始组织起来。
“李生,你们的人到齐了没有。”
“我们到齐了,只等着一声令下,就开始行动。”
“对了,你那边的白布写好没有?”
“放心吧,早就写好了,保证姓毕的看见,会气的吐血三升!”
人们接头完毕,开始想毕自严府上汇集。
也就是眨眼的功夫,毕府门口,占满了人。
几个在附近卖茶点的摊贩,刚刚放下担子,看见那乌泱泱的人群。
便赶紧挑起担子,准备离开。
以往,类似的事情,大家经历过。
到时候臭鸡蛋、烂菜帮子扔过来,做不了买卖不说,还弄得一声骚气。
朝廷里的不少大人物,都享受过类似的“优待”。
“毕大人这是怎么了?”麻糖贩子问道。
包子摊老板小声说,“听说啊,毕相公在朝廷说吆喝蒙古人做生意,这监生们都觉得,那是违背老祖宗的事情,要来一起骂他。”
一起骂?
那些监生们,除了喝喝酒,嫖嫖娼,写写什么乱七八糟的句子,还敢跟相公们打擂台了?
麻糖贩子没有见过类似的阵仗,十分好奇。
恰在此时,一声炸雷似的嗓门响起:
“毕自严,滚回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