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道见船只已经停靠到大树旁边,挥手对程处默道:“去将上端的树干给锯掉,流出三尺树干,冒出水面!”
程处默兴奋的点头,然后令千牛卫有序的开始忙碌起来,他们先用锯子斧子,去掉老树下部的树枝,使其变成光秃秃的一段。
然后在树干高出水面三尺的地方,用歪把锯锯出一个缺口。
缺口做好之后,船老大解开绳索,将船划到树干对侧重新固定住。
木匠们却没有着急锯树,而是先在树干离水面一尺 ,的部位,凿些斜向上的小洞。
然后将一些两头都被削尖的木杆插入,再把准备好的木板坐在上面。
木板的四角早凿好了合适的小洞,外侧可以让木杆的另一头插入而无法穿过。
围着树干如是凿了半圈,再将内侧用绳索相对连起来,一个精致而牢固的脚手台便搭建起来了。
检查一下脚手台的牢固程度,木匠们才放心的踏上去,用个长长的大锯,在树干相对的一侧下锯。
为了避免意外出现,秦怀道跳上了脚手台,让船划得远远的,还吩咐留在船上的沈京,阻止好奇的船只靠近,以免引。
用了足足两刻钟的时间,大锯终于锯到接的地这时大树开始发出嘎啦啦的声音,不一会儿,粗大的树干终于慢慢地向下倒去。
伴着树的唰唰声,树干倒下的速度越来越开,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大水中,激起的水柱有两张多高,将脚手架上的所有人都淋成了落汤鸡。
望着这一幕场景。
另一边大船上,房玄龄瘪瘪嘴,不屑的。
这办法不还是用了李侄女的先将头部大树枝干锯断,然后潜水后,一点点锯断树木。
李蓉起初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当她看到先生将辅助工具拿出来后,李蓉愣住很久,然后佩服的道:“原来这么简单,我确实没有想到,先生还是厉害啊!”
房玄龄有些不解的挠挠头道:“李侄女,他用的办法不是和你一样吗?”
李蓉叹口气道:“不一样,先生是由内而外!”
什么意思?
房玄龄没听懂,依旧看着秦怀道接下来的动作。
当水花落下,河面恢复平静,人们才发现,那截砍下的树干早已被绳子拴在快船的船尾,船老大正大声喊着号子,指挥水手们:将船划到岸边,把那树干拖离河道。
大家的注意力很快从船和木头上移开,重新回到原先的位置大树已经不见,却仍有一截粗大的树桩露出水面。
房玄龄放声道:“光锯断上面更危险,明桩变成暗桩了。”
这也是大家最为担心的事。
秦怀道这么做,无疑太冒险了。
暗桩不容易被过往船只看到,一旦触碰,将会更加容易出事故。
秦怀道也不解释,继续让程处默带着水手和千牛卫做事。
工匠们围成一圈,一脚踏在脚手台,一脚踏上树干,高高举起了斧子,使出全身的力气,朝着树心处猛然劈砍下去。
看到这一幕,心眼稍微活泛些的便已经明白,纷纷作出恍然大悟状,一边点头连连,一边捶胸顿足道:“原来这么简单,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但大多数人仍然懵懵懂懂,纷纷打听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那些先知的便拿腔拿调的解释道:“原先大伙光想着从外面下手,但水深且急,如何砍动根本?”
说着一脸叹服道:“但秦驸马另辟蹊径,从树心入手,由内而外的将树桩掏空,就像挖成个大缸,在其中如在旱地,不用担心被水淹没!”
“厉害啊!真的厉害!”
“秦驸马之才,果然非同一般!”
“当内里空洞之后,整个树庄也就废了。”
“到时候,只要船只冲撞下去,很容易能将树木撞坍塌!”
“借力打力!”
“厉害,厉害!真他娘的厉害!”
李世民坐在船只中,笑的眼睛已经合不拢。
他打趣房玄龄道:“秦怀道这法子,着实要比李侄女省时省力,你认为呢?”
房玄龄臊的满脸通红。
两相对比之下,秦怀道这办法好吧,他确实牛逼!这么简单的事,老夫其实也该想到的。
只是最近习惯性的有事。
就找秦怀道,自己这脑子,生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