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毒老鬼这个名称已然超出我等的阅历，如今能够知晓的恐怕也唯有一些活了上千岁的老怪物了。”深吸一口气，鬼一才望向洛言解释道。

“将你们知道的告诉我。”洛言抿了一口酒，淡淡道，不愿错过关于毒老鬼的一点消息。

既承恩德，自然要报还。

“按照记载，毒老鬼的身世恐怕要追溯到百族时代。”鬼一眼神虚眯，似在回忆思考，良久，后才开口继续道：“那时候的蛮荒之境，万族林立，祸乱不止，在南蛮北境却是突然走出一位诡异的少年。”

“少年自称无邪，长相十分英俊，甚至连女子都是自叹不如，而就是这样的俊秀之人，却身怀传级别的十级毒体。”

“消息一出，无数强者出手，自然不想让少年成长起来，而在那之后，无邪之名便如人间蒸发一般，再没有出现过。”

“而也就在百年之后，万毒谷横空出世，伴随着另一个名字，突然响彻整个蛮荒之境。”

说到这，鬼一停了下来，声音难掩的颤抖起来。

洛言心头同样微动，诸人已经隐隐知晓无邪少年的身份……

“十级毒体现，十大圣道悲。这句话流传了千百年。”鬼一再次开口，眼神中的激昂难掩，“毒老鬼凶名的崛起只有一战，而也就是这一战，让得毒老鬼这个名声，贯穿了整个百族时代的长河。”

“那一战惊天地，泣鬼神，一夜之间，万毒谷之上，毒老鬼静静等待，曾经出手围剿无邪的十大圣道境强者全部到来。”

“十级毒体爆发，一夜之间，方圆万里，半壁南蛮化身毒域，十大圣道寂灭，半个南蛮成就了如今的万毒州。”

“而毒老鬼亦在那场大战中没了踪迹。”

大厅顿时寂静了下来，哪怕任凭洛言再如何平静，此刻的内心也是如翻江倒海般翻腾。

“毒杀十位圣道境强者？”这宛若虚幻飘渺的话语，有几个人能信？

圣道境，那可是皇极之上的无上境界，他的强大已然超出了世人的认知，那可是圣的层次……

“那战之后，世人皆认为毒老鬼与那十大圣道一起同归于尽了，但却只在现场找到那十位圣道的圣丹，却是没有发现毒老鬼的遗迹。”

“于是便又有人说，这应该是十级毒体的真正威力，身化毒源，尸骨无存。反正尽管存在很多疑点，但依旧被世人想方设法填补了完整。”

鬼一最后感慨道，将自己的所知，全然用这样的方式讲述了出来。

“莫非就是这场战争让得毒前辈毒灵威力大损，实力跌倒了皇极？”洛言心中低喃，世人也许都认为毒老鬼死于那场大战之中，但也唯有他知晓，其不但没死，还把他的毒灵传授给了自己……

“所以，是毒老鬼创造了万毒谷这个势力？”收回思绪，洛言再次望向鬼一问道。

“那战之后，半个南蛮连下一个月的毒雨，空气中夹杂的皆是毒老鬼十级毒体的精纯毒素，这对于世人来说或许是灾难，但对于毒修来说却是大补之物。”

“特别是万毒谷，由于大战便是在他们上空发生，导致谷内毒修实力短期内大涨，甚至在百年后诞生了七位毒圣，为今后蛮荒第一毒道势力打下坚实的基础。”

“所以，世人皆猜测，万毒谷实则是毒老鬼创建的，为的便是延续他的十级毒素之威，但对此，万毒谷却是闭口不谈，甚至扬言与毒老鬼没有半分关系。”鬼一感慨道。

洛言摸了摸下巴，眼眸虚眯，嘴角上扬一个弧度，没有在继续问什么，因为剩下的他差不多可以推断了。

若是他，也不会承认与毒老鬼有关系。

原因很简单，那场大战，十级毒体爆发，福泽的是毒修，殃及的却是千万修灵者，特别是那十大圣道强者所属的家族势力。

万毒谷若是敢承认，可以想象，遭来的会是什么报复？

甚至今日便不会再有万毒谷这个势力了。

……

宴会过后，鬼一立即让其他六位尸尊安排刘炳乾等人前去休息，而他自然是要留下来听从洛言的安排与吩咐了。

空旷的大厅内，只有洛言还在饮酒吃菜，而鬼一着在下方站着，等待洛言的安排。

待得时间差不多后，洛言将杯中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后，才站了起身来。

“说说吧！这后宫是怎么回事，为何尸气无法渗透至此，而且在此地，我甚至都感觉到毒液都是被压迫着。”举起手，洛言白皙修长的手掌瞬间被毒液包裹，而此刻毒液却在跳动，根本无法溢散而出，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一般。

而这股力量，洛言还是那般熟悉……

见到洛言突然变黑的手掌，鬼一脸色微变，纵然已经知晓洛言可能是毒修，但如今亲眼见证，却依旧有些难以想象。

医师与毒师宛若水火，根本不可能共存，因为一个人体内的魂丹在承载火焰之后，如何还能够承载毒液？

除非这个人灵有两颗魂丹？

想到这，鬼一眼眸闪烁，但很快隐匿了下去，深怕引起洛言的不悦。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其实他已经猜到了洛言的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