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别打了!”夜西哭了。
“你们女孩子就是爱哭。”他擦掉额头上的血,接着郑重的说:“别怕,只要有我在,他们就不敢欺负你。”
在不识世间颜色的夜西眼里,张蛋身上闪着金色的光芒。
夜西把幼鸟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轻轻的说:“谢谢。”
回到家后,夜西的胃又开始疼痛起来,她忍着剧痛,先用稻草搭建一个简易的小窝,再把幼鸟放进窝里。
符离回来了,问:“这只小鸟哪来的?”
“是我捡来的。”夜西的眼眸泛着水光,也许是生病的缘故吧,她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心软,都要触景生情。
他看了看幼鸟,说道:“一旦幼鸟脱离母鸟的怀抱后,它会活不了多久的。”
夜西听闻,黑黑的眸子里有股哀愁,符离摸摸女儿的头,像往日一样熬药去了。
虽然大夫们对夜西的胃病束手策,但这并不代表着符离完全放弃希望,他从民间到处搜寻偏方,他渴望通过这些偏方治好女儿的病。
砂锅上苦苦的中药味飘的到处都是,符离就这么轻轻的熬着,夜西正在给颤颤巍巍的幼鸟梳毛。
当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夜西会从心里生出一种感动——她这些天特别容易感动。
符离把热气腾腾的装着中药碗拿了过来,唤道:“西西,该喝药了。”
自从夜西从医院回家后,她每天都要喝中药水,她对中药是抗拒的,因为它实在是太苦了,远远超过一个孩子所能忍受的苦味。
她苦下脸说:“爸爸,可以不喝吗?”
符离道:“不能,万一误打误撞,能治好你的病呢?”
夜西已喝了数的中药,但这次的中药格外苦,勉强喝了一口后,她立马吐了出来。
符离也不忍心,但还是说道:“良药苦口利于病,西西,不用怕。”
夜西捧着碗,慢慢的将碗里的药咽了下去,她的脸皱成一张苦瓜脸。
他将一杯茶水放在她手里,“冲冲药味。”
夜西直接一口喝了下去,突然间,她的胃又刺痛起来,伴随着一阵反胃,刚喝的中药全吐了,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病是如此的严重。
“爸爸,我这个病会死吗?”她忽然有些害怕的问,她对死亡这个词是懵懂的,夜西意识到,她的死会像孙奶奶一样一直沉睡下去,永远都醒不过来,再也不能吃饭和写作,再也不能看花开了。
一想到这儿,她就有些惊慌。
符离虽然也害怕那一天的到来,但他作为一名大人,更作为一个父亲,理应要沉稳,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声音微颤:“明天带你去一个地方,今晚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