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五冻得失去了知觉,摇摇晃晃地倒在了雪地上。
一把温暖的大手摸在了阿五的脸上,他有所察觉,但是四肢却僵硬力,他以为是父亲母亲回来了,意识也逐渐地模糊。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五感觉周身的寒冷都被驱散,四周暖盈盈的,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面前竟然是个中年男子,穿着玄色袍子,黑色发冠将长发整齐地束起,冠上有着点点金色条纹。
阿五被吓了一跳,大叫了一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竟然不是在刚才的雪人旁边,而是在被窝里,他跳下床,躲到了墙边。
“你是谁!”阿五害怕。
“我是陈衍宗,你父母把你卖给我了。”
男子看阿五被吓成这样,还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你胡说!我父亲母亲最爱我,我母亲还陪我堆雪人了呢!”
陈衍宗看向门口,迎面走进了一个白发老者,气势不怒自威,脸上的皱纹不多,似乎和一头白发不太融洽。
“怎么样?”陈衍宗问道
这老者摇了摇头。
陈衍宗刚才正从长安都往玄武派赶路,在路上看到了已经奄奄一息的阿五,他四处寻觅,也发现了坑中的倒在血冰之中的男子和力竭不支倒地的女人,他把阿五抱了回来,又让玄武派外门弟子把男人女人带回了宗门,进来的老者是玄武派掌门陈天机,也是陈衍宗的师兄,看师兄摇头,估计那两个人已经死透了。
阿五浑身战栗,看到这老人进来更是毛骨悚然,他不自觉地尿了裤子,液体顺着大腿淌在了地上。
“你也别吓唬他了。”
陈天机用手抚了抚阿五的头,阿五不敢躲开,只是呆愣在了原地。
“别害怕,你父母把你托付给我们照顾,他们去给你找吃的了,估计还得一阵子才能回来。”陈衍宗不忍心把他父母已死的事告诉他,于是随口扯了个谎。
阿五刚才被吓得不轻,听到这中年男子的话神经一松,昏在了地上,陈天机把他抱了起来,用毛巾擦拭着刚才被尿液浸湿的大腿。
“刚才忙活,忘问你这次回来干嘛了,再说了,你不是这几年一直在央域,怎么从长安都回来了呢?”
陈衍宗铺平床褥,又从陈天机手中接过阿五,给他盖上了被子。
“华胥朝政局不太稳固,我听太子说,楚庭那边有一个叫荣天放的总兵叛变,组织叛军试图推翻华胥朝,我可能要随他们去看看。”
“不太稳固就对了,你看这孩子,就是华胥治下的恶果,推翻也应该。”
陈天机不看陈衍宗,他对世俗朝廷的所作所为一直反感,只不过他醉心于修真,不爱管这些事,反倒是这个和自己修为一样,早早到达天人境巅峰的衍宗师弟已经在俗世中待了数十年,和华胥朝走得很近,什么事都想管上一管。
“你这话说的,师兄,华胥朝也不都是坏人。”
“对,但是也不都是好人,你看看这孩子,刚才我内窥他的经脉,胃里一点东西都没有,这就是饿的”。陈天机想到这,唤来一直在外面候着的陈道玄,让他出去准备一些米粥,喂食阿五。他这弟子为人憨厚,没有他那两个师兄的精明,但是却最得陈天机喜爱。
陈道玄应着,转身到厨房安排准备。
陈衍宗见道玄离开,小声的和陈天机说“师兄,你把道玄那两位师兄借我,我带他们下山见见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