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渊唇角微勾，“我了，猫猫。今天就用顾庭昭的命来给你做礼物好不好？”

洛眠眠似乎这才注意到地上的人。

他低下头去看顾庭昭，似乎想到什么，主动凑近霍渊观察道：“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

“那就好。”洛眠眠放下了心。

他对顾庭昭不关心更不感兴趣，脑子里也只放得下霍渊。

看到霍渊在眼前就好，其他的不管。

“猫猫，到外面等我。”

说话间，霍渊的视线已经注意到了一旁准备偷偷逃走的顾庭昭。

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随后温柔哄着洛眠眠道：“这里不好玩，我处理好之后很快就来找你。”

洛眠眠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避着自己。

不过他还是乖乖点了点头。

“嗯，那你要快一点。”

“洛眠眠的解药还在我手上！”

见势不妙，顾庭昭手掌攥紧，即便模样已经狼狈不堪，依旧能扯出笑，猖獗道：“杀了我，你拿什么救他？”

如今的他已经彻底褪去了一身伪装。

阴狠又冷血，可以将身边所有用得上的人都当作利用工具。

可这副模样在霍渊眼里只有滑稽。

甚至称不上末路之下的奋力反抗，只不过是跳梁小丑自以为是的表演。

“种在每个兽人体内的毒，就是你一直以来控制他们的工具？”

霍渊甚至幅度很浅地勾唇轻笑了声。

笑中带着一丝讽意，像是看穿了对方拙劣的招数而觉得可笑，莫名叫人脊背发寒。

顾庭昭不知道霍渊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只是心中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他眉眼现出阴毒，咬着牙提醒道：“霍渊，此毒解，想让洛眠眠活就只能——”

“就只能用你的命来换。”

霍渊替他做出了回答。

话音落下的一刻，顾庭昭未能说完的话立即僵住了。

还没有离开的洛眠眠懵懂地抬起头。

“顾庭昭的命，可以换解药吗？”

他的小脑袋非常努力转动，还是有些想不到这一层。

而顾庭昭的脸色，已经彻底变了。

“霍渊……你在说什么？”

“既然你选择的是最狠的毒，解法也自然和其他毒不一样。”霍渊看着顾庭昭的表情一寸寸崩裂，继续缓缓开口：“虽然没有解药，但可以解决掉毒的根源。”

多年前，毒虫兽人被大批抓去研究和炼制，用命成就了世界上最狠的一种毒，虫蛊。

毒分为母虫和子虫，两方皆须服下，母虫才能够控制子虫。

虫在人体内吸食营养为生，永远不灭，每月需要母虫滋养，这也是为什么兽人每月都需要服解药。

而解除这种联系的方式很简单。

母虫寄宿的躯体死亡，没有了母虫，子虫也自然会一同死亡。

所以唯一的方法，就是用顾庭昭的命，来换受制的兽人得救。

“如果解，就解决出问题的人。”

霍渊淡淡道：“现在，还有疑问吗？”

顾庭昭目眦欲裂：“等一等！”

“你没有遗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