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样当金丝雀,除非买的人脑子有病!”
浮墨嫌弃的瞥了一眼慢吞吞站起身的古楼,这厮真要去当金丝雀,那不得翻天?
古楼视他的嫌弃,不慌不忙地整理褶皱的衣衫,眉头紧锁,似乎很嫌弃这一身。
古楼凑近闻了闻,恶臭的味道令他厌弃,不停地催促道:“走走走。”
说话间,古楼大步一迈,伸手搭在扇骨的肩上,拽着扇骨率先离开破庙。
浮墨刚抬步又退了回来,目光落在杵在右侧,神色复杂的少年郎身上,思付片刻,缓缓开口:“既然是暗夜阁的杀手,这次就放你一命,另外,长枪不适合你,以你的身手,你适合用短刀。”
“想要成为合格的杀手,需要找准自己的定位,盲目跟风只会让自己走入歧途。”
浮墨忽然改变主意,他不过是念在这两日少年郎安静不作妖的性子份上,放他一条生路。
否则……
罢了。
往事不必提。
“小白,走吧。”浮墨抬步走出庙宇,沉白扫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少年郎,淡漠地移开视线,步履稳健地跟在浮墨身后。
少年郎凝视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动。
“长枪不适合你,你更适合短刀。”
浮墨的话久久徘徊在他的脑海,明明是敌人,怎会提醒他。
“成为合格的杀手,找准自己。”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反复在少年郎脑海中回响。
少年郎面露痛苦地蹲下,双手抱着头,他该相信吗?
少年郎的纠结,浮墨并不知晓。
即便知晓,对他而言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只言片语。
“为什么要提醒?”
沉白偏头凝视着浮墨的侧脸,他真不知提醒一个敌人,会给他自己带来多大的伤害吗?
闻言,浮墨眉头一挑,为什么提醒?
很简单。
“一棵好苗子不该被误的指引而埋没。”
杀手又如何?
江湖侠士又如何?
谁又比谁更高贵。
浮墨从不芥蒂自己曾是杀手的身份,他能有现在的成就,是杀手教会他。
“我在你们眼中虽然是叛逃暗夜阁的罪人,但我很感谢暗夜阁,是它教会我很多东西,虽然因为某些事而离开,那只是我个人与暗夜阁的纠葛,与其他人关。”
“所以,我会用我认为对的方式,还它一份恩情。”
两不相欠。
兀然,浮墨自嘲一笑,“他信不信就不关我的事咯。”
沉白默然不语,他信。
他的剑法是浮墨教的,他所会的一切亦是。
浮墨在他整个人生中占据很重要的角色。
……
偏僻小院。
浮墨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场景,唇角微扯,僵硬地偏过头,其余几人的脸上也略显诧异。
“这是进了掏粪贼了?”
“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