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沉白避而不答,与浮墨相比,这点小伤需在意。
听见沉白的回应,浮墨奈地皱起眉头,深吸一口气,长叹一声:“小白,受伤并不是一件丢脸的事,哪里不舒服就直接说,我不会嘲笑你能力不够。
你要是藏着不说,万一在关键时刻病症发作,那才叫麻烦。”
他的话虽然不好听,但却是事实。
他已经深刻地体会到身体法撑不下去的绝望。
他是以一个曾经经历过的人的身份来劝告沉白,逞强并不会有任何好处。
沉白垂下眼帘,握紧手中的长剑,低声回应:“软骨毒。”
“软骨毒?”
浮墨微怔片刻,随即散漫地眼神中闪现出锐利的光芒。
是明月沁!
砰的一声,他的拳头砸在树上,嘴角挂着一丝轻笑,“明月楼的楼主居然也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真是令人欣赏。”
听见声响,沉白突然抬起头,眼中透露出复杂的神情,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扇骨最先做出反应,奈地摇摇头,走上前拍了拍浮墨的手臂,说:“你现在生气只是在消耗自己的生命,甚至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拿什么去找明月楼的楼主发泄怒气?行了,沉白的软骨毒我有办法解,你还是先顾及一下自己的命吧。
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扇骨对他们师兄弟二人束手策。
浮墨一直一副所谓的神情,他以为浮墨对每个人都漠不关心。
今日他得知沉白中了软骨毒,才明白在浮墨心中,沉白终究是与众不同。
他们都是彼此的特别。
偏偏两人选择了不同的路。
身为旁观者,扇骨没有评价他们的权利。
也许浮墨自己心中也清楚,他和沉白之间注定会刀剑相向。
“嗯。”
浮墨苦笑一声,他现在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又拿什么去找明月沁算账?
“休息吧。”
浮墨越过沉白,抬手示意:“不要跟着我,明天见。”
他背着手消失在林间。
沉白凝视着浮墨离开的背影,沉思良久,最终还是抬步朝浮墨离开的方向走去。
倚靠在一旁的古楼见状,漫不经心地开口提醒:“沉白,你若是不想你师哥恨你,你就尽管去。”
轻飘飘地一席话阻拦了沉白前行的脚步。
他停在原地思量。
古楼眉头一挑,不再开口。
……
翌日。
和煦的光洋洋洒洒地铺在树叶上,透过缝隙洒在地上,像一粒粒金银色的豆子,随着风吹草动的舞动,在地上跳跃。
“邺城有热闹看了,都麻溜地起来。”浮墨双手叉腰,看着一个个睡没睡相,站没站相的人,嫌弃的偏过头。
“哟。”
古楼翻身跳下树,眉头轻挑,调侃一笑,道:“大清早就耐不住寂寞跑出去鬼混了?”
说话间,古楼漫不经心地整理褶皱的衣衫,瞥见脏兮兮的衣服,满脸嫌弃的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