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致什么也没说,他不认为邪祟会等着他们去杀。
说不定会去杀刘员外,所以他今晚准备去刘员外的梦里一游。
唐淮安起身,看到远处的刘员外怒气冲冲走来,面色一凝。
转头对江容致道:“你今晚待在房间,不要出去。”
“好。”江容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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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员外开口就是质问:“谁让你们把钟挪开的!”
他周身带着淡淡的煞气,面色诡异的红。
顾景站了出来:“刘府我们都勘测了一遍,剩下这口钟,这钟的符阵是谁设的?”
刘员外充耳不闻,面色涨得更红:“谁让你们把钟挪开的!”
猛地一下贴离顾景很近,顾景下意识后退和他拉开距离。
这一下更加重了刘员外的怒气!煞气隐隐漫上头顶。
江容致一把把顾景拉开,纤长手指隔空一点,蓝色的灵气没入刘员外的眉心。
刘员外的眼神有了一丝清明,但看到江容致很快又布上了情欲,色眯眯地盯着。
唐淮安瞬间把江容致拉开:“你不用管,先回去。”
江容致也厌恶刘员外这副样子,转身就走。
他发间的红珠闪过一丝亮光,红色极快地闪入刘员外的身体,没人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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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容致回了自己的厢房,一直到入夜,他放出灵识一扫,很好,几乎所有人都在祠堂,方便他行动。
烧了张隐身符,发间的红珠跟着他一同来到刘员外床边。
一近床简直想吐,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的味道,江容致已经不太想入梦了,他怀疑这人的梦里、过往都是这种东西。
红珠一闪,在他身边显出虚幻的身形。
黑衣男人面沉如水,手掌虚拢,刘员外顿时痛苦的叫了一声,却没醒。
“这种人的梦没必要进。”魔头喃喃自语,一手摸上江容致的发,一只手施压准备直接在梦中弄死刘员外。
江容致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选择进入了刘员外的梦境。
不过为了更容易一些,他选择在梦里隐匿身形。
他淡漠的用灵力在自己指尖一划,血珠立马冒了出来滴在刘员外眉心。
紧接着他的神魂像是被吸了进去,身体就这样要软倒在地上。
雁渡瞳孔一缩,一切发生的太快,他的手还在江容致的发间,突然落空,心脏重重一沉。
他瞬间现出实体稳稳地接住江容致。
连放在刘员外身上的魔气都撤了回来。
入梦的时候不仅要保护自身没有损伤,也要保护被入梦境者的安全。
要是被入梦境者死了,那入梦的人的神魂也抽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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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渡面色沉沉,厌恶地扫了屋内一圈,他和江容致一样哪个地方都不想碰。
隔空从别的屋内移了座椅过来,坐上去抱着江容致等他出来。
江容致现在其实还是隐身的状态,要不是雁渡变成红珠和他一起隐匿了身形,还真不能看到他碰到他。
一想到江容致为了这么个肥头猪耳的男人可能要在这地上躺上半晚,他就想发疯。
他一边看着怀里的人,边分神去看刘员外的表情。
肥头大耳的男人神情从淫靡到严肃,应当是江容致穿梭到那段记忆了。
雁渡不由紧张起来,有些莫名地抵住心口。
是真的莫名,很多年了,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脏没怎么跳动,现在却有担心害怕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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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容致看到祠堂发生的一切。
看到刘员外强抢民女拖入府邸,凌辱践踏。
女人没有屈服,尝试了多种办法逃走。
刘员外一直知道,他爱玩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一次次给女人希望,到最后一次,他玩腻了、
他让女人跑到了大街上,让女人以为成了。
女人一边捂着身体一边跑,江容致快步跟着,能感觉到她的恐惧和痛苦,下意识就脱下身上的外衫给人披上,衣衫直接掉落在地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梦境里。
他把眼神移开,没再落到女人身上。
她应该不想多一个人看到她的身体。
她还是被人拖了回去,刘员外想试试更刺激的,作弄地点选在了祠堂。
牌位、侍卫众目睽睽之下——
梦境没有声音,雨很大,江容致站在廊下没有进去,不知道过了多久。
女人被拖了出来,已经没了声息,她被扔在了井里。
接下来的梦境又是止境的做。
肥头猪耳的人像是准备死在床上,江容致没再看,直接抽离出来。
隐身符的时效应该早到了,可他醒的地方却不是地上。
???!
不好!
不会在刘员外床上吧,他面色难得扭曲,反胃感直冲喉管。
脑袋一转对上一张陌生的脸。
魔头含笑望着他:“终于醒了。”
江容致在梦里情绪波动过大,这会面色苍白,一时也没有力气挣开,警惕地看着人:你谁?
垂下的指尖却悄然捏着张符,要是情况不对,随时准备点燃把人炸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