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口送孩子出门已是来不及,紧急之下,江荻示意陆通护住孩子,自己顺手拔下头上的银簪,一个闪身,来到刘景高跟前,拉起人的瞬间,簪抵着刘景高脖子的同时,喝道:“哪个敢动手,我要了他的命!”
她的背后,恰是陆通。
人质在手,刘家的人立即投鼠忌器起来,不敢妄动。趁这功夫,江荻看向陆母,道:“婆婆,你带孩子们先回去。”
陆母应声,抱着孩子匆忙离去。
趁着江荻关注俩孩子的功夫,柔儿、杏儿两个一改先前怯弱的模样,同时出手。一个劈向江荻,一个以牙还牙,拔了头钗扎向江荻。与此同时,刘景高不顾个人安危,冒险逃逸。他不是不怕,而是不相信江荻会动手伤他。便是江荻真伤了他,他不仅不惧,只会欢喜。
--多么美好的证据啊!
如是作想,刘景高还故意贴向簪子。
若无刘景高画蛇添足的那个动作,江荻在两个婢女动手之际,兴许已要了刘景高的命。感受到当刘景高故意贴向自己的簪子时,江荻以打破常规的本能,松开了簪子,徒手去挡杏儿刺来的那只钗。只一瞬,刘景高毫发无损的离开,江荻的手,一片猩红。
见江荻受伤,陆通的心跳停了一瞬,随即反映过来,一把将人拉回自己跟前,与刘景高对峙起来:“陆某奉劝刘师弟一句,适可而止。”
刘景高拍拍手,欣然接受,下令:“都住手。”
好说话的过了头。
刘家的人停了动作,陈妈妈就空了下来,来帮江荻处理伤口,江荻轻笑,道:“很小的一道口子,不碍事。”
说着,江荻抬起手来,把那处小伤露了出来,以示无碍。结果,陈妈妈只一眼,便脸色大变,断定:“大奶奶,在你中毒了!”
经她这已提醒,陆通和江荻这才发现,那小小的伤口周边,原本猩红的血液,已有了淡淡的紫。不仅有毒,这么快就有反应的毒,毒性可见一斑!想也不想的,陆通直接和刘景高要解药,刘景高的真正目的就是这个,绝不会给他,因而道:“那是下给对我居心叵测之人的,怎会有解药?”
基本宣判了江荻的死刑。
陈妈妈目睹了全过程,知道江荻有多冤枉,身兼使命的她,立即站了出来:“老奴乃平江伯府一等仆妇,奉命保护江家姑奶奶!还请刘大少爷交出解药,否则便是与平江伯府为敌!”
听闻平江伯府,刘家那边的人停下动作,尤其是动手的杏儿,脸色一白,看向刘景高。
已达目的刘景高,直接冷笑一声,道:“拿平江伯府吓唬我?当我没见过平江伯不成!陆中直,你亲眼看到的,是你的妻子先挟持了我,我的婢女才动手救人的。怎么,许你们动手,就不许我的人还手了?天下可没这样的道理!解药?没有!便是你家这位姑奶奶毒死了,都是活该!”
闻言,杏儿的脸色,白色稍退,附和:“杏儿只是救人,并无心伤人。”
陆通哪还有功夫同他们这些人掰扯,已喊人去请大夫。这功夫,江荻的手,已经紫了整个手面。毒素之强,便是江荻自己都不曾想过。见陆通跟死了爹一样,刘景高心中涌起一阵快意,并给了个良心建议:“你们可以试试把她的手剁下来,这样,可以杜绝毒性蔓延。当然,也可以求我给你解药。”
方才还说没解药的人,突然改口说有解药,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