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一夜御两女的画面,在场的所有男性,均红了脸,退了下去。陆通的书童保宁,艳羡之外,给自家主人投入了怜悯的一眼,随后跟着众人往外走,结果就听见刘家的人说:“杏儿姑娘不是大少爷的人啊!哎呦,我懂了,大爷是把人留给陆举人!”
想也不想的,保宁直接道:“我们家大爷不是那样的人。”
话虽如此,想着杏儿娇俏的面容、灵动的腰肢,保宁也有些心虚。
正房,刘景高大方地拉着杏儿手,不顾杏儿脸色惨白,把人推向陆通,同时像老鸨一样介绍:“杏儿只有十五,才长开,我还没收用过,送与陆师兄了。”
美丽的女子“投怀送抱”,陆通半点怜香惜玉都没有,直接闪开外,冷若冰霜地声明:“刘师弟,我与内子伉俪情深,绝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见陆通落脸,刘景高不仅不恼,还一脸歉意地赔礼:“是我的不是,陆师兄勿恼。”
说话的时候,他的眼角,那“我抓住你了”的得意,丝毫不曾掩饰。陆通顿时明白,杏儿的“投怀送抱”,不过是试探的陆通罢了。刘景高轻轻一个试探,他就把阿荻卖了出去:阿荻的功夫再强,也防不住小人啊,周氏母女就是现成的例子。
眼中倒映着陆通懊恼的身影,刘景高欢愉得招招手,被陆通闪到一边的杏儿,眼中没了方才的不满,晃着水蛇腰,扑进刘景高的怀里。刘景高左手侧是杏儿,右胳膊搭在那个叫柔儿的姑娘身上,三人一并进入东屋。
没有关门。
陆通等于聆听了一宿的云雨之事。杏儿初次承欢,刘景高并没有太为难她,只一次就轻轻揭过;柔儿年长一些,却是柔柔弱弱地呻吟了半宿,恰能让陆通听见那种。
次日这三位起得那叫一个晚。
陆通起床之际,便是想目不斜视,也没错过屋内东屋的场景:男女衣裳四下散着,超大的床上,躺着三个人。陆通能支撑住,全靠对刘景高的恶意揣测。假如他把持不住,入了刘景高的坑,又恰让阿荻瞧见,他就生不如死了。那种结果太恐怖,陆通终究是撑住了。
这种事,经历一宿就够了。
接下来,陆通都是一个人宁愿花二两银子,都不要和刘景高同住了。结果,这三位愈发过分,每天早睡晚起,总是耽搁时辰;每天所行的距离,基本上就是从这个客栈,换到下一个客栈的距离。如此这般下来,五日后,他们还没进沂源不说,陆通兜里的银子已见底,这还是托了山东物价不高的福。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及至沂源,陆通和刘景高两个,发出一样的心声。
这日上午,陆通听闻刘景高的小厮又去问本县最贵的客栈在哪,眉头微皱,而是问刘景高:“这才晌午,刘师弟便要住客栈不成?”
折腾了五日,终于折腾到陆通色变,刘景高只做没看出他的窘迫,理所当然道:“客栈这东西,你不提前定下,稍后就没了,自然要先定好的。且不仅要定,还得定最好的。那些粗陋的客栈,便是我们能忍,我的杏儿和柔儿两个,如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