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萧庄宜的事情,你问起虹云县做什么?”萧鹏举维持着很是不满的语气,还装模作样又冷笑了一声,“虹云是京畿附近很有名的地方,盛产酱菜的,满京里有不知道的人吗?你拿这么简单的事情来问我,莫非是嘲讽本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蠢人?!”
方亭被质问而面不改色,依旧语气温和地说道:“原来侯爷知道这个虹云县啊,您倒也不用多心,我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嘲笑您蠢的意思。既然您知道这个地方,那,去年那里发生的那桩奇事您也想必听说过?”
“什么事?难道是酱菜变成了珍珠不成!”萧鹏举凉飕飕地讽刺反问。
方亭说:“您说笑了。虹云的酱菜倒是没有变成珍珠,只是有一家做酱菜的老字号作坊附近,发生了耸人听闻的命案,几个月过去了案子还没有破,凶手也还没捉拿归案,而且官府那边连一点头绪都没有,您听说过没有?”
萧鹏举再次冷笑:“这就是你说的奇事?呵呵!天底下哪个州府没有命案,又不是桩桩都能破获的,这有什么稀奇。再说,你跟本侯闲扯这些干什么,本侯正跟那萧庄宜对峙,可没空管你这些闲话,时候不早,本侯恕不奉陪了!”
说着就要拂袖而去。
方亭笑道:“原来您并不关心这件奇怪的命案么?看来是跟您没关系的,我恍惚听人说这件案子似乎跟您牵扯很深,想必是听错了。”
“你说什么胡话!本侯是什么人,怎么会跟命案有牵扯,你跑到本侯家里来信口雌黄,到底是何居心!”萧鹏举大怒。
“您别生气,是我听错了,谁都有听错事的时候。”方亭语气温和,“我之前听说京衙去了擅长破案的公差过去帮虹云县的人查案,说是有了眉目,那凶手跟川南侯府关系不浅,我还纳闷,侯爷怎么会跟命案有关。今日见侯爷这样态度,便知道是听错了,侯爷倒也不必放在心上。时候不早,如您所说,我该回去了。”
方亭朝川南侯点了点头,转身便要走。
“你给我站住!”萧鹏举喝止。
方亭刚走了一步,闻声便停了脚,侧头笑道:“侯爷还有什么事?”
屋里点着几盏灯,灯火里,萧鹏举的脸色阴晴难辨,嘴角微微地抖了两下。
他盯着方亭,盯了好一会儿,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既然跟侯爷毫无关系,您又何必问这些不相干的闲事,我看您似乎有伤……”方亭往萧鹏举虚浮搭在地面的脚踝上看了眼,“您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
“本侯问你话呢,你从哪里听说的,又是谁说本侯跟命案凶手有关系?”萧鹏举又问了一遍。
方亭挑了挑眉头:“侯爷对这个案子兴趣很浓么?”
萧鹏举皱眉瞪着他。
方亭不说话,温和地对萧鹏举回视。
很快萧鹏举就在他柔和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挪开了眼神,不跟他对视。
吉氏和萧明燕在侧间里听得一头雾水,面面相觑,也不撕扯了。
她们并不明白,为什么谈着萧庄宜嫁妆的事,怎么突然就转到了命案上。
吉氏心里比女儿沉重。
以她对丈夫多年的了解,萧鹏举这个态度,似乎是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