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就好像是我输了,”夏期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我也早就想揍你了,怪微喊的太快,我们也算扯平了。”
“……你为什么还要揍我?”他才是一直陪着问辞盈让人嫉妒的那个好吗!
“我从小宠到大的小公主,你说睡就睡了,你说呢?你是不是还想挨揍?”
好像是有这回事,如果夏期是哥哥,那问辞盈当时回去八成是要告状的,江季阑默默低了低头。
“呵,”夏期笑道,“不是要结婚了?还放不下?”
“取消了。”江季阑摇晃着杯里的泡泡。
夏期抬头看他,又不像在开玩笑,“哈~你们俩还真是一样的倔。”
“她这些年……过得也很辛苦吧?”垂下眸子。
“再辛苦也辛苦的差不多了,孩子都懂些事了,小熊的病可能还要再拖半年。中间小盈问你要钱,也是我想不出办法了,不过啊,要是你真的能让她想开,其实这笔钱不亏的。”淡淡饮酒,他刚刚好像只说了睡觉的揍打了,肚子搞大了的事,等江季阑知道一定要再揍他一回,夏期打量着这弱不禁风的贵公子。
上次他可是放了不少的水啊。
“什么意思?”江季阑看向他。
“有些你们俩的事啊,她若肯说才算解决,我说了,她那脾气得适得其反。”
“……她也很倔啊,就算这样,也不愿意来找我。她之前呢?你们之前……”江季阑苦涩,他们是重组家庭,其实先前也不能完全说没有可能吧。
“我们?哈哈,我们什么之前啊!她存心瞒你罢了,”一饮而尽,“小盈是他爸爸带大的,她妈妈一直都喜欢着我爸,后来她爸爸生病过世,我爸几乎半个月内就办好离婚带我走了,我弟跟了我妈,我跟我爸,小盈倔啊,不接受我们,学习也不是很好,就一直在外面乱窜。”
“我爸说,让我去找她,孩子们还好交流一点,我就去了。回来父母就……哈哈,好不容易联系到她回来,她一滴眼泪都没掉。分房子她也不说话,分完了她就走了,一分钱都没带就走了,那年才9岁,一个9岁的孩子。”
“10岁那年,08年,她在。”
江季阑猛的一紧,心跳漏了一拍。
“直到瘫痪的交通恢复,我们才能进城,就已经找不到她了。”
“当然你现在知道她没事,惊讶吧,一个小姑娘,从废墟中来,连块疤都没留。”
江季阑的心狠狠地疼着。
再后来,夏期接到了南山军区的电话。他去了几趟,问辞盈都不愿意见他。后来也慢慢接纳他,他给她带很多东西,想让她知道,其实没有爸爸妈妈,也有人很爱她。可是特组身份太特殊,作为她仅剩的亲属,他签了协议,终身保密,他文化程度也不高,不知道哪些能说,便只能缄口不言了。
“直到我打工受伤,她给我打了一笔钱。我妹妹,16岁,给我这个22的哥哥,打了一万块医药费。”他摇摇头,自嘲。
“你知道她中间去哪里了吗?”
夏期也不说知道,也不说不知道,只是摇了摇头。
最多,就到这步了啊。江季阑叹了口气。
临走,江季阑的酒杯一滴未少,夏期跟他说,“我对你们的事其实不是很清楚,我是小盈快生的时候舒舒手忙脚乱才过去的,但我为什么知道是你,江季阑?你猜猜?”
“你要是想,可以再努努力,或者去看看孩子。”
00江宅
“但我为什么知道是你……”
这句话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问辞盈也曾念过他。
“今晚药没起作用吗?没有睡着?”
“顾野,我没吃药,我在想夏期说的话。”
“看来你是不想睡,说来听听?”
“我一直都跟你说,我觉得她也是喜欢我的,她跟夏期念过我。”
“我想去找她,明天。我想我能接受下一次了。”
“我跟你一起。”这不是个疑问句,顾野绝对不能让他单独去见问辞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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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们去掉了问辞盈的诊室,没有见到问辞盈,不知是不是巧合,还是她故意避而不见。
上次似乎也是顾野骗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