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玉平的事来的有些突然,但很让人难过。
但对那个时候的我来讲,从来就没想到过十岁左右人就可以不在了。
我到二姑家去玩,因为姑家热闹,姑姑、姑父、红姐、玉平,还有玉平的爷爷。爷爷高大的身材,脸也略显瘦长,总爱在院子里喂喂牲口。
二姑院里的马棚跟屋子紧挨着,院子里拾垫土垫的多了,显得马棚地势很,进棚像进地窖一样。
院子正中是一个大苹果树,如果是到获的季节,满树的果子,还嫁着红冬红、槟子。当我找玉平玩时,二姑会给我摘一个大的吃,不肯让我们随便吃苹果。
但对玉平和我来说,没熟的果子却是最好吃的。等到家人都下地去了,我们便爬上树底下的砖石堆,举着棍子去敲树头颤悠悠的最红的那颗。
一但得逞,两个人便甩掉棍子抢苹果,吃的果核也丢到厕所里,唯恐人发觉。
有时候也会跟玉平一起跑到村后水库下方玩。桃源沟水库修的那么高,水库下方水流不断,水沟边有竹子也有芦苇,很是好玩。
所以我想苇泉村的来源,大约在过去一时,也是水遍地流、芦苇一丛丛吧。大约这也是苇泉村的起由来吧。
但好景总是不长的。
有天妈妈便递给我几个新蒸出来的馒头,让我送到二姑家。村里春秋天麦玉米后,会带新粮食蒸出的馒头走走亲戚,我也以为是正常的,便去了。
然后就看到二姑把我进屋里,玉平小妹躺在炕上,一翻身爬在炕边看着我,却并没有起身和我玩。应该是病了。
结果几天后,我到邻居伟家找伟功课,伟的妈妈叹着气对我讲:听说你二姑家的玉平死了,你道吗?
我跑家里,向母亲实了玉平的消息。你很难想象一个孩子心里的悲伤,像河沟里的山洪水一样涌来,让人难的要死。
我甚至恨极了向我通报玉平死讯的邻居,恨把这不幸的消息告诉我。
于是我便失去了童年的小伙伴,甚至从心里也有点抗拒去二姑家。
后来的逢年过节,由于舅舅也娶了妗子,所以岳庄也去的少了,便常常转而去三姑家里,虽然嫁到石家庄村,是四个姑姑中嫁的最远的一个。
三姑夫姓石,我估计这石庄村里石姓是大姓,连带村也石庄。有时石庄也写石家庄,竟然和河的会是同一个字,想来石家庄也没想到,一条石太铁路,因为没有修过滹沱河到正定,结果生生把一个石家庄村,扩建成一个会石家庄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