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阳,陆家。你父亲早死,你爷爷(陆征)一人把你带大,想必是宠坏了,没有规矩。你若是想尽早去见他们两个,我可以帮你。”
清宁端坐桌前,让这四方之位不缺。青剑放在桌子中间,语气冰冷如铁。
“公子勿怒,我们也只是遵循长辈教令传承。至于我们,并非公子直系之人,顺逆存留,想必公子也不是不能明辨之人。”
紫云侧旁轻言,句句在理,但这是江湖,道理只在强者。
“你师傅想必还在,难道她没有告诉你,与我见面时不要多语?若是他们没教过你们懂规矩,我可以代劳。”
“墨家,你的意思呢?”
听见清宁问到他,他才放下酒盏,正言诚恳:
“墨家誓死侍奉公子。”
“你年幼之时,跟过我一段时间。你家仇得报否?”
“幸得公子相助,如今已为人父,正待抱孙之年。”
恍然之间,清宁又好像回到了四十多年前,在河边救起他…那时他还是个天真的孩子。
“(墨行安),现在你都这么大了…”
察觉自己内心微弱波动,清宁立马平复情绪,换了语气。
“墨行安,两个任务。”
“第一,让晋武侯平安回宫。”
“第二,屠龙…”
“遵命。”
墨行安起身自离,动作干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只是眼角有泪痕,此次相别,恐是永别。
“紫云,一个任务。”
“【巫台】寻找一个人留意他要做的事情,他的名字是…注意一切暗中进行。”
“是。”
等紫云也离开后,清宁再次端视(陆南阳)面生邪恶,背生反骨,非可教化之人。
“那么公子?我的任务呢?”
陆南阳往前倾斜着身体,与清宁靠的近些,似乎这样可以看清她面纱下面的容貌。
“你?你并非我的人,既然(陆征)已死,那么你们陆家便不用再听命于我。”
“你…不是真的公子吧?”
“公子”二字被他咬得极重,以此来表露他的质疑。
“那你觉得我是谁?”
“相传公子正邪凝然,华贵之身,可不是女子姿态。而且就算你是公子,也决不会像这样年轻,我观你手指嫩如婴孩,一定不可能是我爷爷那一辈的人。”
他拿过旁边玉瓶,往杯里倒酒,然后把酒推到清宁身前。
清宁自然不会喝他的酒,她拿回青剑,把酒拨到旁边。
“你何必这样撒费苦心试探我,我虽不喜杀人,但也有底线。我这公子只是一个代号。但你若敢侮辱这个代号…”
青剑出鞘,白刃流光,虽杀意,但屠戮其形,寥寥几剑,酒盏静碎,里面酒水慢流一地。
“此物便是你的下场。”
陆南阳再不言语,只是拜退离场。他见之惶然,就这形的几剑,恐他一生难成。
再思此前自己言语,徒生冷汗!
这时掌柜端来饭菜,撞见他苍白脸色,问道:
“南阳少爷?你怎么…”
南阳也不回他,自顾沉浸在清宁斩出的几剑中,若是斩在自己身上…
掌柜摇头然后进去屋里,把饭菜放好,然后坐在清宁对面,唤那两只猫来。
“缺那两人,就你们来吃吧。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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