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威尔斯笑得很悲凉也变得更加疯狂，他对陈立怒斥道：“你这个叛徒，还说把部落里的人当成了家人。面对家人的仇恨，你就是这样做的吗！”

“你睁开眼睛好好看清楚，这些只是一些老弱，那些杀害族人的凶手早已经被我们杀死！”陈立奈的对着已经疯狂的威尔斯说道。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劝我放过他们。你以为我疯狂了吗？我没有。所有的人都该死，她们都是帮凶，没有一个是辜的！”威尔斯一脸扭曲的说道。

陈立看见山已经失去理智，他知道不管再怎么说山也不可能让听进去，而且还会激怒他。

“啪”的一声，陈立重重的扇在山的脸上，他不能眼看着山杀光所有的人，不然等他清醒过来恐怕会陷入业障之中不可自拔。

“你太让我失望了，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我没有把他们当成家人，我现在在干什么？好玩吗！”陈立再一次扇了威尔斯一个耳光，希望可以把他打醒。

威尔斯被打懵了，呆若木鸡的站着，他似乎忘记自己身处何地，眼中只剩下迷茫和痛苦，他喃喃的说着话语，但陈立却听不真切。

“我好痛苦，我好痛苦……父亲，我该怎么办？”威尔斯蹲下身去呜呜的哭泣着，孤寂和落寞围绕着他，一个粗壮的汉子却让人心生怜悯。

“唉！”看着已经恢复神志的威尔斯，陈立奈的叹了一口气，他能理解山的痛苦和仇恨，但是他不能眼看着山被仇恨蒙蔽双眼堕入恶魔的深渊。

“你还有大好的年华！”沉思许久后，陈立才缓慢开口，声音低沉沙哑：“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停手吗？就是想让你清醒过来，我不希望你的下半辈子在悔恨和愧疚中渡过，你是人，你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陈立拍拍山的肩膀，继续说道：“现在你清醒了，至于你想杀光他们，还是放过他们，你自己决定吧！”

听到陈立的话，威尔斯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了起来，随后他抬头盯着陈立的眼睛，又转头看向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妇孺和老弱。

看着惊恐助看向自己的孩子，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孩子，看着在自己母亲怀中惊恐万分的孩子，看着尸体已经堆积如山，看着血流已经汇集成河的海盐部落，威尔斯助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喃喃自语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唉”陈立长叹一声，他已经知道山的选择，他揉了揉这个粗犷汉子乱糟糟的头发指挥着小剑齿虎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其实杀不杀还有什么区别呢？没有大量战士的保护和供养又有多少妇孺老幼可以熬过这个严酷的寒冬呢？

陈立不过是想让威尔斯有一个心安的借口罢了，他怕威尔斯会有心理障碍，成为一个嗜杀成性的人。他终究只是一个凡人，一个护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