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五。”我数了五个数果断地睁开了眼睛。
围绕着我周围,三十米半径内,全是倒地捂着眼睛大声喊叫的人。我几步上前,跑到文婆子身边,开始搜她的身。
“啊呀。我的眼睛瞎了。”那个侏儒在地上扑腾,他的脏手抓住了我左腿的裤脚。我抬起右脚,用穿着皮鞋的右脚,狠狠地向那个丑陋的脸上踩去。
“阿文,你怎么了。”文婆子发现她的男人没声了,立刻急着伸手摸索。
我终于看到我的玉佩了,那个玉佩就缠在那婆子的手指上。伸脚死死踩住了文婆子的右手,不管她的惨叫,用MPF将她右手两指给切了下来。我拿起沾满血的玉佩。快步跑向了不远处的胡同。
我四周都是四散奔逃的游客,我相信就是附近还有混混,他们也没本事在这群人里找到我的。
我依旧走那次我袭击周兴的走的那条胡同,毕竟我去过那里,对那里比较熟悉。
我刚跑进胡同不到一百米步,就听见胡同前面一通大喊之声:“都给我站住!再敢跑,我就砍死你!”
是之前追四虎子的那群地痞堵住这条通道。我周边不少逃跑的人,一听前面被人给堵了,纷纷开始转身向后逃。
我不敢回那条灯火通明的街,到哪里没有游人的掩护,我很难逃掉。我身上就带了一闪一雷。还有就是两只左轮手枪。我并不想在广州城内大开杀戒。那么我现在就剩下跳墙逃走一条路可走了。
我们上次袭击周兴,正好埋伏在这条胡同的一个暗娼的家里,她家的矮墙我是很容易就能翻越的。我决定先跳到她家,再用梯子到隔壁的胡同,如果隔壁胡同没被堵住,我就从那里逃出去。
我想好了,就向回退,找到了那个小院。今天是中元节,这家的门口也挂着一盏小小的红灯笼。可还没等我翻墙呢,那扇木门就开了一条缝,一个头鬼头鬼脑地探了出来。我一看那人的脸,鼻子都快给气歪了,我一推门,推着他的脑袋,我硬挤进了木门。
“啊呀,怎么是你啊?”门里的人看出我是谁了,就是一声惊叫。
“嘘!小点声。混混在抓我呢。”我低声让他噤声。
“走,跟我走。”那人拉上我就向后院走。
“外面乱起来了,你把谁拉进我屋了?”后院门口,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小声问拉着我的人。
“姨想发财,就帮我藏好这个人。他只要安全,你就不用干这行了。”拉着我的人没和女人废话,上来就用金钱诱惑。
“小兔崽子,你要是骗我,我撕了你的皮。”女人听这人一说,立刻就兴奋起来了。
“五十贯!明早你去东市的市尾华联百货去拿。”我立刻就开了一个适中的价格,我知道这时候的开价不能太高。这些老妓也是江湖人,太高的价格反而要引出事情来。
“躲我男人房里,那里我们挖了个洞。”女人一听这价钱,没任何犹豫,拉上我就进了堂屋,转身一挑门帘,进了东屋。
这个屋子我进来过,我还用乙醚迷倒了一个男人。
“三娘,这是谁啊?”躺在床上的男人问那个女人。
“财神爷!躺好了,你什么都没看见。”女人也不和男人废话,让我和她和跟进来的男人,三人一起费力挪动一口装满水的大水缸,水缸挪开后,漏出了直径只有两尺的地洞。
我没犹豫,踩着洞里的木梯,进了地洞。
女人叫了之前那个男人,两人费力地挪回了水缸。
现在地洞里是什么都看不见,我掏出了打火机打着了火,开始观察四周的环境。
这个地洞太小了,最多就能躺下两个人。地上铺着稻草,地下潮湿,那些稻草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我灭了火,找了个墙角靠着墙壁蹲了下来。
我是真没想道啊,来看个灯,就惹来了如此大事。
我发现今天的四虎子和往日不同,以往四虎子是个极有理智之人。此人绝不嗜杀。上次在这个家里,他还在担心我杀死了这个老妓。但今天对上这些混混,我觉得他就疯了,他每次出手都是要人命的。看样子他和这些混混一定是有刻骨的仇恨。
不到十分钟,我头顶上就传来了嘈杂脚步声。
“徐婆子,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杀了你,你男人我给他丢到大街上。”一个声音在威胁着那个老妓。
“九爷,看您说的。我哪有那狗胆啊。前屋床上那个是我老相好,中元节来帮我拉拉边套。我们正办事呢,你们就敲门,我可没敢耽误,你不是看见了嘛,我裤子还没穿好,不就去给你开门去了吗。”
老妓在谦卑地解释着。
“少废话,有人看见你家进来人了。弟兄们,给我搜。一寸地方都别给我放过了。”混混的小头目下了命令。我无奈地摇摇头,从身上拿出了手枪,打开了保险。
一群人进屋了,紧接着又退了出去。
“你们认真搜了没有,怎么刚进去就出来了。”那个叫九哥的混混很是生气,骂之前进屋搜查的几个人。
“九哥,那屋里就一铺炕,炕上躺着老侯。老侯拉尿了一炕,我们是被熏出来的。”一个混混对着九哥解释着。
“我的天啊,徐婆子!你怎么做女人的,你男人拉撒在炕上你也不收拾啊。”混混头开始骂这女人。
“我不是着急挣钱吗,明天就是给你们交钱的日子,我都闲了半个月了,在不挣钱,就只能扎住脖子了。”老妓谦卑地解释着。
“快给老侯收拾、收拾,老侯之前也是个响铮铮地汉子,你看现在让你搞成什么鬼样子了。我要是他,我早一根绳子把自己吊死了。走。。。去下一家搜。”
那个叫九哥的混混骂了几声,带着人出了后院。
“呵呵,你可真够鬼的。你这老东西。”老妓送走了人,进了东屋,开始笑骂土炕上的老侯。
“呵呵,一群小嫩芽子,我可是混老了码头的。他们以为我瘫在床上就没招对付他们吗?”
老侯嘿嘿笑着,讽刺几个刚才进屋搜查的几个混混。
“我做热水给你擦身子,你等我。”老妓笑呵呵就出了门去。
之后两人折腾了好久,老妓才将自己的男人处理干净。
“快把人放出来吧,那里面闷,别把人给闷坏了。”炕上的老侯让老妓将我放出来。
我到了大唐一直就在倒霉,经常被闷在地道里。几次都差点憋死。这个地洞也是如此,他们就没做通风口,就靠着缸底的缝隙能有些新鲜空气传进来。
“好,我去叫人帮我挪开水缸。”老妓答应了一声就去找人。
我觉得应该是安全了,就关了手枪的保险,登上木梯,等着出去。
一会时间人就来了。两人在上面费力地转动水缸,我也在下面使劲托,很快洞口就露了出来。
“姑父,我拉你上来。”小勺子在洞口眨着眼睛,对我伸出了手。
“等你回家,你姑姑在再找你算账。”我拉住小勺子的手出了洞口,嘴里还威胁着他。
“姑父,你可别误会我啊。这可是我亲姨家啊。”小勺子憋着嘴,开始向我求饶了。
“你亲姨家?我怎么从来就没听你说过啊?”小勺子兄弟是我真正的亲戚,他的亲姨的事他竟然没和我说过。
“和你王大财主说什么啊?说了你就能管我们了?”那个老妓就是小勺子的亲三姨,她看我灰头土脸的就开始抑郁我。
“我刚来广州,也没立功。姑姑把你给我的钱都收走了,说是给我娶媳妇用。前两天,苏师爷给我两贯钱,让我们在城里用。我想着与其钱给了旅店,还不如给我姨。我就住到这里了。”小勺子对我解释了几句。
“啪!”我一巴掌就扇在小勺子的后脑勺上了。
“你这混蛋,你和自己姑姑说,你姑姑会让你亲姨、姨夫再过如此的日子吗?”我愤然地骂道,我有时候真的搞不懂这些大唐人的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