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卫星,还我血汗钱!”门外有人带着大家喊着口号,这声音好熟悉啊,怎么感觉是王老夫子啊。
家门口人群拥挤,我在马上也看不见带头的人。
王怿听到了咒骂我的声音,早已是不耐了,他在马上大手一挥,他身边的六个全副武装的卫士气咻咻地打马就向前冲去,嘴里还大喊着要缉拿土匪的细作。
一时间人群大乱,门口的人开始四散逃跑。马上的六个卫士用皮鞭无情地抽打依然不肯离去的人。等我和王怿到了近前时,发现了被卫士踩在脚下的王老夫子。
“七弟,这是什么人啊?”王怿用马鞭指着躺在地上依然在咒骂我的王老夫子。
“呵呵,你的乖侄子。”我对这个王老夫子真是无奈啊,他不知道哪根筋又不对了,今天又上门来咒骂我了。
“我侄子?”王怿开始犯糊涂了,他再次仔细观察王老夫子,还是没能认出他是谁。
“王卫星!你还我血汗钱,你这个丧门星,你到哪里,哪里就是大火一片。我们的财产都被你给烧了,你还我们血汗钱。”之前被卫士驱开的人群再次聚集起来,有人发现了马上的我,开始对着我大声喊叫。
他的喊叫声,带来了巨大的声浪。地上的王老夫子在怪笑,一脸的幸灾乐祸的表情。
小院的大门打开了,门里冲出了十几个卫士,他们奋力地推搡围上来的民众,让我和王怿能顺利地进入小院。
我和王怿下了马,我将自己的马交给了卫士,可王怿却不肯将那匹乌骓马交给别人,非要牵着马进院。我刚进门,就被人一把给抱住了,耳边传来了哭声。
我发现了抱着我哭的是彩依,馨儿、蔡总管等一干人都在一旁对着我笑。对我热情无比的还有我的大郎和二百多斤的阿美,要不是猴儿奋力拉着阿美,我感觉我和彩依都会被热情的阿美给扑倒在地。
“彩依!怎么啦?我好好的,你哭什么啊?”我用手拍拍激动的彩依,她现在哭的都一抽一抽的了。
“小郎,你要做父亲了。彩依前几天不舒服,我觉得是有喜了,就找了回春堂的郎中,孟神医确定彩依是有了身孕了。”蔡夫人是一脸的笑容,看她那高兴的样子,让我觉得该是她有喜了。
听了蔡夫人的话,我自己却五味杂陈。说真的,我根本就没做好在大唐当父亲的准备。沙希尔和我说莎莎怀孕了,我就感到了不安,现在听到彩依有了身孕,我的不安感加剧了。
“小郎,你不高兴吗?”彩依大概感觉到了我身体的僵硬,她自己也不安起来。
“小郎,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有妄念的。他只会辅助自己的弟弟。你和姐姐都要相信我。。。”彩依努力对我挤着笑容。她还是怕馨儿害了她的孩子啊!
馨儿清了清嗓子,却没有说话。我一下就活了过来,脸上努力地带上笑容,热烈地拥抱了彩依。并大声对蔡总管喊道:“蔡叔,找两个有经验的嬷嬷,日夜照顾彩依。呵呵!!!!我要做爹了。。。府里每个人都多发一石粮票,给我的孩子祈福。派人去李家、卢家报喜。。。快去、快去!”
“哈哈!彩依,我就说哥哥会高兴的吧。你快回后宅吧,小心受了风寒。”馨儿一副贤妻良母的恶心样子,我知道她的心一定是酸酸的。
馨儿还在用生理周期避孕法在避孕。我们两个其实从来都没将自己当作是大唐人,总是觉得自己就是参加了一个真人秀,总有一天,会有一架直升飞机从天而降,接上我们离开大唐。我们惧怕到时候家里有太多的人,没法装进飞机,到那时,我们就不得不面临着生离死别的惨事。
彩依和他的前夫一直都没有孩子,她在魔窟一年多也没能怀孕。我和馨儿就天真地认为彩依身体有问题,不会生育。结果就是任何的避孕措施都没采用,现在却是意外的怀孕了。
“七弟,好事啊!你这可是后继有人了。你今天刚过继到我乌衣王氏,弟妹就传来喜讯,我回家告诉爷爷,爷爷怕又要喝醉了。哈哈啊哈!”王怿使劲拍我的后背,看的馨儿都担心地皱起眉头。
“小郎!是真的吗?你过继到了乌衣王家?”彩依的脸更加灿烂了起来,她双手合十,热切的眼神都快烤化了我。
“当然是真的了,出云过继给了我五叔,现在是我的嫡亲七弟,族中排行二十三。”王怿是满脸的得意,大声地对院中的众人宣布到。
他的话音刚落,院子里就沸腾了。彩依再次扑入我的怀里,继续幸福地哭泣。蔡总管高兴的胡子都快被他薅下来了。蔡夫人却在捶打馨儿,原因就是馨儿看起来不太激动。梅香、雪竹带着丫鬟婆子们给我道喜,彩依每人都赏了一块银饼。她的大方行为和平时的她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我带来了好消息,不许用茶水打发我。今天出云必须亲自下厨,好酒好菜才是对亲大哥的礼数。”王怿在我家,随便的很,抛下我,就自己去了堂屋,说是去找被我藏起来的好酒。
“小郎,这可真是太好了,这下在广州,就没人敢随意欺负我们王家了。我这就出门告诉外面的愚民,他们要是再敢在这里鼓噪,我就去叫衙役一条绳子捆了他们去大牢。”萧让刚才和我在门口,受了一肚子的鸟气,此时确实了我过继到了王方庆的名下,立刻就威风了起来,要知道在岭南这一亩三分地,王方庆可是代表朝廷的最高长官。岭南各家就是势力再大,表面上也必须臣服。
我看大家都很高兴,也就没有阻拦萧让的飞扬跋扈。我在广州也是受够世家的鸟气,萧让出去放肆一下,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东市的院子只有两进,家里所有的女人都在此躲避土匪。现在院子里全是人,一群孩子在追逐吵闹,更是让家里好像是蛤蟆坑。
“蔡叔,家里怎么样呀?”我终于是找到机会,开始向蔡德询问西郊家的情况。
蔡总管听我问这个问题,却是皱起了眉头,我的心就是一震,知道家里的损失一定是不小。
“小郎!奇怪了。家里一根草都没少。”
蔡总管的话让我也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