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两人竟然战斗了三次,每次都是我败下阵来。最后我抱着她深沉地睡去了。
天明时,我看见白色的麻布床单上竟然有血痕。不对啊!我喝高了,忘记了。馨儿昨天就回家了。昨晚的女人是谁啊?
“小郎!花柔姑娘给你做完早饭后,就离开了。她说你太累了,让你多睡会。她还说不让你去找那些人了,她就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算了。让我们吃过早饭就回家去,说你有时间就去楼里看她。”孙三神秘秘地和我说着。萧让戏谑地朝我笑着。气得我抄起鞋就丢他。
花柔的纹身可能让我又给搞破流血了,我真是个混蛋啊。我必须找到那些坏人,要不如此,我也对不起花柔对我的一番情意。
吃过早饭,我们准备出门再次寻找。昨天我依照花柔的图,规划了八条线路,昨天我们已经搜索了三条,按照概率学,我们今天有很大的概率会找到那个阴暗的小院。
我们全副武装,我今天换上了机甲,因为昨天的行走实在是太累了。我准备偷懒了。
家里的门被敲响了,萧让打开门一看,很是吃惊。来的人竟然是赵捕头和宋仵作。
“王使君,金判司让我们来寻你。我们去了城西你家,管家说你们昨天住在了城里,我们两个是骑马赶过来了的。城里出了大事,我们地毯搜索两天了,还是一无所获。岭南道的不良帅就在判司衙门坐着,让我们必须尽快破案。不然就要上报天后,弹劾我们判司。判司实在没办法了,知道我们和你最熟,就让我们来请你出马了。”
赵捕头就是我在破获杀父案是认识的那个捕头。此人为人周到,办事滴水不漏。任何人和他相处,都会如同老朋友一般。他的业务能力一般,但他在广州城三教九流里都有朋友,朋友也爱给他帮忙。所以他的破案率还是很高的。宋仵作大家都认识的,此人的业务能力极强,不仅精通法医学,还精通痕迹学。是判司衙门的第一高手。
“对不起啊,赵捕头。你回禀金判司吧,我自己的事还没能搞清楚呢,我实在是没有时间为判司再做什么了。之前我帮崔判司,是因为我们两个是朋友,苏锦也是我的通家之好。我现在虽然是文散职,但前天段同知还要我去广州府就职。昨天他儿子和我一起喝酒,说他父亲让我任司兵参军,已经报请了毕刺史。正在走功曹的手续呢。”我这些话有真有假,主要是那天金判司对我人走茶凉的态度,让我十分的不满意。
“王使君,金判司就是怕你误会啊。那天是他第一天上任,就赶上了不良人在广州城失踪。我们三天了,一时也没休息过啊。当时判司实在是抽不出人手啊。金判司才让你自己先查案的。现在可是不良帅坐镇判司衙门,我们被严限追比,三日一追,五日一比。小郎君可怜可怜我们这些苦命人吧,不然明日我们两个就要挨板子了。”赵捕头已经要下跪求我了,被我拉住了。此人颇善言辞,我也怕日后还要麻烦他。没办法,只好先将花柔的事先放下,我们四个跟着他们两人走去了判司衙门。
判司衙门大堂上,金判司今天是客气的一塌糊涂。我鄙视他,要不是我的功劳,他要坐上判司的座位上,还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年呢。
“出云贤弟,又要劳烦你了。我也是实在没了法子,只好请你这神仙弟子亲自出马了。”金判司还在和我客气。我右手有个一身商人衣着的中年人发了话:“金判司,不要耽误了。直接说正事吧。现在时间可不早了,再耽误下去出了事,你可真的担待不起啊。”此人其貌不扬,丢到人群里,他能立刻就消失。
此人就是岭南道的不良帅,直接归广州都督领导,广州府的不良人也归其间接领导。
我看金判司一脸紧张的样子,我实在是不理解啊。几个不良人失踪而已,这不良人顾名思义就不是好人啊。都是些地痞流氓被组织起来,追缉逃犯、刺探情报。他们丢了或者死了谁会在意啊。而且这个不良帅也不是什么大官啊,他怎么敢如此地嚣张啊。
我疑惑地看着金判司,希望从他那里能得到答案。
金判司让其他人下去了,只留下了我们三个。“出云,什么都不瞒你了。我们对外说是不良人失踪了,周参军也不是不良帅。是什么你也不需要知道。现在是有六个人,是天后派下来秘密侦查‘空月镜’一案的,现在有五个人前天在广州城里凭空就失踪了。我们三百衙役已经彻底搜查两天了,还是没有任何的发现。现在只有拜托出云你了。请出云一定要帮忙啊,找到人我就给你报功。”金判司将案子简单和我做了说明,我这才知道为何为了几个不良人,广州城就会如此的大动干戈了。
我突然感觉到了奇怪,竟又是镜子。上次破获一伙蛇时,崔珩就提到了“空月镜”,这空月镜到底是什么啊。
“金判司,‘空月镜’到底是什么啊?”我问金判司道。
金判司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我呢,周参军就将一张纸放到了我的眼前。“出云郎,天后很看好你啊。这就是‘空月镜’,出云郎可曾见过吗?”
我看了一眼纸上的图,立刻就摇了头。“周参军,这东西我没见过。这镜子中间的圆是什么啊?”
“呵呵,这镜子叫空月镜,这中间的圆当然就是空啊!”周参军为我解说到。
“之前我听崔判司说此物被一伙蛇盗取。那银环蛇可有口供吗?”我问金判司。
“没有。他说他不知道此事,一伙蛇就是个江湖匪号,就好像太湖水匪皆称自己是七十二坞刀把子,还给自己做了排名。现在银环蛇早就解送神都,广州不了解情况啊。”金判司为我解释道,他边说边看周参军。
“不是如此的,你们被他骗了。他到了京城什么都招了,他们总寨就在岭南道。可惜的是,他受刑过重直接就挂了。我们这次下来就是依据他部分的口供,进行的暗查。没想到行动的第一天,五个人就都不见了。我现在有我们分析的六处地点,我们之前都去查过了。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金判司说你能明察秋毫,你不妨再去这六处走一趟吧。”周参军接过金判司的话,为我解说了一番,还分配了工作。此人对我很客气,但就是让我感觉不舒服。我就好像是他手里的泥球,要任他摆布。
此人姓周,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很担心他就是酷吏周兴。我决定顺从,不惹毛了他,搞清楚他的背景再做打算。
我二话没说,拿了他给我的地址,带了赵捕头、宋仵作和八个衙役,我的三个护卫。就按着地址开始一家一家搜索。
这个六个地址有两个是行院、一个饭馆、一个商行、一个旅店、一个仓库。三个地址在城里、三个地址在码头。我们先将城内的三个地址都去了,毫无发现。城外的旅店、饭馆我依然是毫无发现。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我们走进了那家仓库。
这个仓库同样贴着封条,主人已经押了起来。打开仓库大门后,我看见了仓库里狼藉的货物。这些货物的包装箱都被衙役给打开过了。其中一件货物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是一个花瓶,一个次品花瓶和一堆瓷碗瓷盘一起堆在了稻草堆。这个花瓶是我烧的,我想仿烧季红花瓶,没想到失败了。但局部还是出现季红的颜色,就像是火焰一样。我将这个瓶子送给了喜欢火焰的沙希尔,但那天的夜袭,沙希尔家里所有精美的瓷器,都不见了。被土匪给抢跑了。现在这件瓷器竟然出现在这个仓库里了,这批货一定有问题。
我们紧急赶回了判司衙门,提审仓库的主人。这个仓库的主人一个磕巴都没打,就说出了货主。货主就是我们搜查过得商行,我们连夜提审商行的掌柜。商行掌柜受刑不过,供述这个“四海”商行就是萧匪的销赃地,这个商行竟然是武家开的。我将审讯结果给了金判司,其他的我就不管了,留给金判司和周参军去头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