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天魁一口气抽到底,他现在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心道:“这刀刀匠绝对是故意的,以前那些求刀的人之所以失败绝对是被他气走了的”
“要不这就算了吧!再这样下去我绝对会被气出毛病来”
仇天魁也有心放弃了,这种对话就像两个世界的人在聊天,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里。
但是,随着刀刀匠打量仇天魁目光就落在了他的陌刀上,直到看出神都没有移开一下。
“告辞了前辈,今日晚辈多有打扰,还请你原谅”仇天魁转身准备离开,但还是抱拳,算是以礼告别。
“小崽子,老子要你走了吗?给老子回来”
刀刀匠再道:“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当老子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不就是研磨刀具嘛!老子说了不给你弄吗?”
言毕,墙上的刀刀匠缩了回去,屋里传出了叮叮咚咚的声音。
“我没礼貌!?”
仇天魁哑然,他已经彻底糊涂了,大声说话会挨骂,小声说话听不见,以礼相待被说成没礼貌,骂他的时候却长着顺风耳,要不是仇天魁还有理智,他还真以为是这世界疯了。
“不愧是怪人,这刀刀匠到底怎么回事?”普刺巴尔斯听着屋里的响声,如此嘀咕了一下。
哐当!
这时,他们面前的地面上一个暗门被打开,刀刀匠从里面钻了出来。
这一刻,仇天魁两人瞪大了眼睛,实在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他们以为刀刀匠是一个身高八尺以上的巨汉,这才能趴在墙上俯视他们二人,结果刀刀匠身高勉强过三尺,却有一双粗如小腿的双臂,炸裂的肌肉高高隆起,单臂拎着一个超大的铁锤,与他的身材完全不成比例。
而且,近看之下,刀刀匠拎着的铁锤怕是三十斤有余,他却像没事人一样抡着来回晃悠,可见其臂力定是惊人。
“刀拿过来!要不老子锤爆你的狗头”刀刀匠一出现,二话不说,伸手就问仇天魁要刀。
仇天魁连忙拿出普刺巴尔斯的斩马长刀递了过去,结果刀刀匠立刻暴跳如雷,大吼道:“不是这把破刀,是你手中黑布包着的那把”
仇天魁连忙换上自己的陌刀,递了过去道:“前辈,你请!”
“老子不是说了听不见吗!看你个小崽子膀宽体圆,说话却没一点力气,都叫你大声说话结果还是像女人一样轻声细语”
刀刀匠鄙夷的看了一眼仇天魁,吼声中跳起来一把夺过了陌刀,粗暴的撕开了黑布打量了起来。
“我要忍,一定要忍下去”仇天魁面颊涨得通红,他差一点原地被气到爆炸,但看到研磨刀具有希望了,硬是活生生憋了回去。
刷!
这时候,刀刀匠一把扒开刀鞘,打量中伸出手指弹了一下刀面。
嗡嗡!!
随着一声鸣响,刀面颤音如波,经久不息。
“好可怕的指力,只是弹一下刀面,居然鸣响这么长时间”普刺巴尔斯咋舌,刀刀匠一指之力有多恐怖只有他这样的人才知道,至少普刺巴尔斯自己就做不到这种事。
事毕后。
“这刀老子替你磨了,两日后中午来取”刀刀匠拖着陌刀,说着就往回走,绝口不提其他的刀。
仇天魁见样连忙大声吼道:“前辈,我这这还有两把刀,也请你研磨一下”
刀刀匠回头看了一下,嫌弃的看着斩马长刀,道:“这把破刀是谁用的,直接扔掉好了,老子才不浪费时间在他身上”
普刺巴尔斯瘪了瘪嘴,道:“是我用的!”
刀刀匠看了他一眼,突然三两步上前,蒲扇大手一把抓住普刺巴尔斯两个臂膀来回翻看。普刺巴尔斯当场惊愕,他自己有多大力量心里清楚,但这刀刀匠却像对待小孩子一般,让普刺巴尔斯毫无反抗之力。
“好了,老子已经清楚了,两日后的中午你也自己来取刀,至于那把破刀,别再污了老子的眼睛,给老子有多远扔多远”刀刀匠瘪嘴道。
普刺巴尔斯听言大喜,连忙告谢道:“多谢前辈替我锻刀?”
仇天魁也是大喜,是人都听闻刀刀匠一刀难求,今日只是一见普刺巴尔斯,就为其锻刀,亦是告谢道:“多谢前辈抬爱爱侄,晚辈感激不尽!”
“哼!”
刀刀匠不以为然,道:“老子只是看这小崽子顺眼,鬼才需要你们拍马屁”
“是是是!!前辈说的是”这一刻,仇天魁怒去喜来,也不管刀刀匠是不是故意气人,只要普刺巴尔斯能得一宝刀,也是不惜拉下了那张脸陪笑。
“还有没有事,没事就给老子滚!”刀刀匠虎着一张脸道。
仇天魁又连忙递上卑路丝的弯刀:“这是我朋友的爱刀!不知可得前辈法眼”
仇天魁已经弄明白了刀刀匠的脾气,破刀见不得。所以仇天魁决定最后一试,要是他拒绝为卑路丝研磨弯刀,就换一个地方去看看。
“异族弯刀!”
刀刀匠接过了弯刀,抽出来仔细看了看,道:“勉强还可以,老子就送你个人情了”
说完,刀刀匠在也不理仇天魁二人,钻进地上的暗门回到了屋子里面。
墙外,普刺巴尔斯暗自高兴,突然说道:“早知道把其他人的刀具也拿过来,说不定大家都能换把宝刀使用”
仇天魁摇了摇头道:“贤侄,做人别太贪,这位人们口中的锻刀大师愿意为我们锻刀,就应该满足了”
普刺巴尔斯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们接下来又去那里?”
仇天魁抬步走向了狄丽拜尔,心情轻松地说道:“去买衣服!”
随即,两人渐行渐远。
而,刀刀匠屋里,他听着远去的仇天魁二人,道:“那帮孩子们居然还有活着的,狂刀营也还活着!”
他的目光出神的看着墙上,那里也有一把陌刀,刀身上狂刀营三字龙飞凤舞,与仇天魁的陌刀如出一辙。
在刀刀匠身后,是一个巨大的锻炉,占据着整个屋子。
很久之后,刀刀匠转身,从土里的暗房中拿出一块形状怪异的矿石,抚摸着说道:“等了十年了,今日终于该你上场了”
随即,刀刀匠扬煤入炉,风箱鼓动,点燃了这巨大的锻炉,一股黑烟从烟囱里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