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安邗抚掌大笑道:“哈哈哈……既然朝廷无有战事,粮价断无暴涨之理。这耿忠真是愚蠢至极……愚蠢至极啊,哈哈哈哈哈!”
马連疑惑问道:“兄长为何如此失态?”
马安邗笑道:“方才刘纪渊的废物女婿耿忠来了,要以每斛四十钱的价格买下我们家所有的粮食。”
“每斛四十钱?”马連皱眉道:“粮价低糜了二十余年,每斛三十钱都难卖出去。那耿忠,为何会按每斛四十钱的价格收购粮食?”
这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吗?
马安邗道:“兄长也有所怀疑,故此才问你朝廷最近是否有战事。唯有大规模的蝗灾、旱灾,亦或是打仗,粮价才有可能暴涨。”
马連斩钉截铁道:“没有战事,断然没有。”
“哈哈哈哈哈!五千石粮,以每斛四十钱的价格卖出去,我们至少能赚五十两白银。”马安邗握着马連的手腕,大笑道:“弟与兄去酒楼大醉一场,饮酒相庆,如何?”
“好啊!”马連也是满脸笑容,恭维道:“兄长巧舌如簧,竟将五千石粮以每斛四十钱的价格卖了出去,弟钦佩不已,钦佩不已!”
“马安邗道:哈哈哈哈……不费吹灰之力就挣了五十两白银,日后,我们还需多与耿忠那个蠢货合作啊!”
——
刘府。
耿忠握着耿忆筠的小手,蹲在地上写写画画。
耿忆筠道:“哥哥,你的头发脏了,我给你洗洗吧。”
耿忠挠了挠头,雪花纷飞。苦笑一声,道:“我自己洗吧,你去将屋里的木盆端来。”
耿忆筠小跑着去了,不多时,端着木盆折返回来。她自肩上摘下毛巾,笑道:“哥,你将头低下来,我给你洗。”
耿忠轻轻一笑,揉了揉耿忆筠的小脸,将头发泡在木盆里,道:“呵呵……好吧。”
耿忆筠抽出了发簪,将耿忠的头发均匀的散开。尔后抹上皂角,极认真的搓洗起来。
刘诗峣竟有些醋意。
她的男人,怎么能让别的女人洗头呢?
放下了手中的刺绣,刘诗峣推门而出。拍了拍耿忆筠的香肩,笑道:“小妹妹,还是让姐姐给耿忠洗头吧。”
耿忆筠有些胆怯,乖乖的退到了一边,不敢答话。
刘诗峣将玉手伸进木盆,捏着耿忠的耳朵狠狠一拧。
“哎呦!痛痛痛!”耿忠吃了一惊,握着刘诗峣的手腕惨叫出声。
“你干什么?不许你打我哥哥!”耿忆筠听得耿忠的惨叫,立刻就怒了。直接扑了过去,粉拳在刘诗峣背上狠砸。
刘诗峣问道:“耿忠,你行啊。去了剧县几日,竟拐了一个小女孩回来。你有我一个还不够吗?负心汉!”
耿忠皱眉解释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耿忆筠是我的干妹妹。她父母都饿死了,多可怜啊,我总不能不管吧?”
刘诗峣松开了手,冷笑道:“干妹妹?呵呵……说得好听,我看你是另有所图吧?”
这耿忆筠长得精致漂亮,如同一个瓷娃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