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做了一个‘小小’的尚书仆射。
那TM可是尚书仆射啊,与一方刺史同级的存在,你当是萝卜大白菜呢?
做尚书仆射都被骂做混吃等死?
那贾宗,苦读诗书十余年,只做了一个小小的县令,算什么?
直接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耿忠那小儿,跋扈纨绔,不读书,逃学离京。这样一个东西,居然一步登天,做了尚书仆射?
贾宗奋其一生,只怕都不可能达到这样的高度。
“贾夫人,让您见笑了。”侯氏心中畅快,低头无奈道:“唉……真是拿耿忠这逆子没办法。等他回来,定要训斥一番。看看他做的这些好事,受封了尚书仆射,竟也不与我说一声!”
她却不知,受封尚书仆射,连耿忠自己都不知道。
语罢,侯氏握着张氏的手,道:“走吧,我们去买丝绸。”
张氏觉得自己被喂了满嘴苍蝇,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挣脱了侯氏,后退几步,道:“呵呵呵……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些事没处理,就先告辞了,我们改日再去,改日。”
侯氏笑道:“既如此,我就不送了。”
张氏带着两个丫鬟走了,有些仓促,有些狼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待得张氏走远了,侯氏又握着那敕封诏书,仰天大笑起来。
畅快……畅快啊!
石修道:“夫人,还需要属下派人把少爷接回来吗?”
侯氏沉吟片刻,笑道:“罢了,随他去吧,放浪一些,开阔开阔眼界也好。读死书有什么用,莫要像贾宗那个废物一般,十八岁才做了个小小的县令。”
——
青州,琅琊郡,不其县,刘府。
两个衙役敲了敲刘府大门,道:“奉县丞宋大人之令,请赵建洋走一趟县衙,有要事相商。”
一个刘家家丁道:“二位稍待片刻,我去通禀赵老。”
“有劳了。”
两个衙役窃窃私语起来:“邹大人与耿忠的那场比试,我听说,是耿忠赢了。”
“呵呵……仗势欺人而已。一个少年人,连算筹都不会用,怎么可能是邹大人的对手。县丞大人是有意偏袒耿忠,即使耿忠乱写一通,也判定是耿忠赢。”
“县丞大人,竟如此卑鄙吗?邹大人追随了他十多年,向来是兢兢业业。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这件事,县丞大人也没有办法啊。那耿忠,连督邮大人都不放在眼里。嘿……这跋扈小儿,真令人厌恶,连算筹都不会用,居然也想做主薄。”
刘府的门开了,赵建洋拄着拐杖走了出来。咳嗽了一声,问道:“咳咳……敢问二位,宋大人唤我去县衙,所为何事啊?”
两个衙役对着赵建洋抱拳作揖,道:“主薄邹大人与耿忠公子比试验算之术,由胜出者做主薄。听闻赵老刚正不阿,故此想请赵老出面做个裁判,看看谁输谁赢。”
“耿忠,与邹大人比试验算之术?”赵建洋微微皱眉,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呵呵……就凭他耿忠,怎么可能赢得过邹瑞宏?”
耿忠所做之文章堪称惊才绝艳,对历史有很深刻的见解。
可……数学验算之术,与诗词历史截然不同,两者之间没有任何关联。耿忠能在历史方面有如此深刻的见解,定然花费了很多功夫和时间。怎么可能分心二用,学习诗词历史的同时再学习数学验算之术呢?
邹瑞宏何许人也?不其县县衙主薄,玩了几十年的算筹,比起验算之术,连赵建洋这个刘府账房先生都自愧不如。
耿忠与邹瑞宏比试,根本就是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