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氏有些羡慕,道:“你儿媳心灵手巧,真令人羡慕。”
“你们家耿忠年纪不小了,也该找个妻子了。”张氏认真道:“耿忠虽然顽劣一些,不如我们家贾宗有才华,却也是当朝大将军的独子。想来,娶一个长得俊秀些的大臣之女,不是什么难事。”
“呵呵呵……此事,还请贾夫人多多费心啊。”侯夫人自嘲笑道:“我们家耿忠的名声有些差,哪个大臣都不愿将女儿许配给他,我也正为此事发愁呢。”
张氏心中得意,面上却一副忧虑的样子。
这就是人性的阴暗面,不希望别人过得比自己好。
看了一眼院中两个盖着红布的大木箱,张氏有些好奇,问道:“这两个大木箱中,装的是何物啊?”
“是陛下赏赐的。我还没有打开,也不知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哦。”张氏点了点头,又将话题拉到了耿忠,认真道:“婚姻大事可不能儿戏。你夫君耿将军乃是朝中重臣,为耿忠讨要一个主薄之职,应该不是什么难事。等有了政绩,再升任别的官职也不迟。有了这主薄之职,想来,凭你夫君的余威,耿忠也能娶一个大臣之女。”
主薄之职?
这主薄,乃是县丞手下小吏,连品级都没有,地位只比衙役高一点点。
堂堂大将军之子,在一县之地做主薄。传出去,岂不是要丢死人?
侯氏心中冷笑,面上却不露分毫,无奈道:“我们家忠儿心高气傲,最厌烦被人管着,根本看不上主薄这等职位。唉……忠儿比起你们家贾宗,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啊!”
“话不能这么说,忠儿他虽然顽劣,可长相俊秀啊。”张氏心中自得,又夸赞起自己儿子来,笑道:“哈哈哈……我们家贾宗,上个月破了一桩案子,揪出二十几个杀人的盗匪。冯大人得知此事后,亲自写了一份奏折,呈递给皇帝陛下,要为贾宗请功呢。”
“哦?揪出二十几个杀人的盗匪?”侯氏故意露出惊叹之色,夸赞道:“贾复这孩子,精明干练。才上任不到半年,竟立下如此奇功。料想,不出几年就会升任一方郡守,可以为国分忧了。”
“那是当然。”听了侯氏的话,张氏有些飘飘然起来,笑道:“不瞒你说,凭我们家贾宗的才能,只做一方郡守还是有些屈才的。要继续努力,争取成为一州之刺史。”
侯氏道:“一州之刺史?这……怕是有些难啊。”
张氏也觉得吹牛吹的大了,忙改口道:“一州刺史,乃是我儿贾复的志向。至于能不能成,还需看他的机缘造化。”
侯氏从桌上取来自己画的云烟飞鹤图,递给张氏,道:“献丑了。”
这幅云烟飞鹤图,细节处理的颇为精美,每一笔都恰到好处。
张氏赞道:“如此画作,我不能及也。”
侯氏道:“呵呵呵……比起教育儿子,我不如你。可比起琴棋书画,我却是比你强一些。”
张氏将云烟飞鹤图放回桌上,摇头道:“琴棋书画,学来无用。教育儿子,方才是重中之重。耿夫人,你要分得清主次啊。”
“嗯。”侯氏点了点头,道:“我们去外面逛街吧?据说京里来了一群西域商人,正在贩卖丝绸。我想买一些,拿回家做几件衣服。”
张氏点了点头,道:“好啊,正合我意。”
回到院中,又见那两个盖着红布的大木箱。
侯氏戏谑一笑,道:“陛下会赏赐些什么东西呢?我很好奇,打开来看看吧?”
张氏道:“那就打开呗。”
皇帝赏赐之物,他胶东侯府也有许多,都是赏赐贾复的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