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忠这个乌龟王八蛋!
畜生!混账!
刘桒想将耿忠生吞活剥了,脸上却不敢显露出来,对刘诗峣苦苦哀求道:“小姐……小人在刘府工作了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因为先迈右脚,就被赶出刘府呢?求求小姐,看在小人这么多年对刘家一片忠心的份上,饶恕小人这一次吧!”
刘诗峣一贯心慈手软,见刘桒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道:“耿忠,要不然……就饶恕他这一次吧?”
“好。”耿忠点了点头,道:“看在诗峣的面子上,我就饶恕你这一次。以后记清楚了,进门先迈左脚,否则打断你的狗腿!”
刘桒大喜,忙应道:“是……小人多谢小姐……多谢公子……”
语罢,转身灰溜溜跑了。
——
傍晚,东厨。
刘桒蹲在地上,往火里添了把柴,咬牙切齿的低声自语道:“耿忠那个混账……简直卑鄙无耻,他怎么不去死啊?”
扒拉着耿忠吃剩的烧鹅,刘桒扯下鹅屁股,塞进嘴里大口咀嚼。
好香……
凭什么耿忠可以吃一整只烧鹅,他却只能吃耿忠的残羹剩饭?
耿忠身上那件羊皮大衣,似乎是老爷赏赐的,非常厚重暖和。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破棉袄,可怜兮兮的吸吮着吃剩的鹅骨头,刘桒心中五味杂陈。
这时,柴房的门被推开了。
耿忠披着羊皮大衣走了进来,左右张望,一眼看见刘桒手中那盘吃剩的烧鹅。咧嘴一笑,训斥道:“大胆刘桒!这烧鹅我留着准备喂狗,谁让你偷吃的?”
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啊!
刘桒怒视耿忠,那眼神,像是想从耿忠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强行压下心中怒火,刘桒陪着笑脸,道:“呵呵……原来这烧鹅是公子留着喂狗的,小人不知道,故此偷吃了,还望公子见谅。”
耿忠道:“少废话!收拾收拾东西,去账房把工钱结了,立刻离开刘府!”
刘桒终于忍无可忍了,将餐盘狠狠摔在地上。指着耿忠,怒道:“耿忠,你不要欺人太甚!”
“哎呀,你还敢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欺人太甚?”耿忠大踏步走向刘桒,道:“现在你就敢指着我的鼻子,日后岂不是要上天入地、大闹天宫?收拾收拾东西,去账房把工钱结了,立刻离开刘府!”
“啊啊啊啊!”刘桒大怒,一拳砸向耿忠胸口。忍了一整天的怒火,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
“厚颜无耻的小王八蛋,你怎么不去死?”
耿忠挺起胸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铛!咯……”
拳头与钢铁碰撞,继而是骨头碎裂的声响。
“嗷啊啊啊啊!”刘桒倒在地上,抱着胳膊蜷缩起来,哀嚎声震耳欲聋。
耿忠轻咳一声,盘坐在地上,然后缓缓的躺了下去。在嘴角抹了一些鸡血,‘痛苦’的捂着胸口,高喊道:“来人!快来人啊!家丁刘桒疯了,将我打得吐血!”
几个家丁冲了进来,看见耿忠嘴角的鸡血,忙上前搀扶,安慰道:“耿忠公子,无恙否?”
耿忠颤抖的指着刘桒,‘虚弱’道:“这个家丁疯了,一拳打在我胸口。好痛……呃啊……我不行了,快找医师来……”
“大胆刘桒,竟敢打姑爷,找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