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辰晏跟着他们来到行刑的地方,士卒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道:“少将军,请吧。”
许辰晏看了一眼刑凳,趴了上去。
两位士兵互相看了一眼,小心翼翼道:“少将军,请把铠甲脱了。”
“什么?”挨个军棍怎么还要脱衣服?
许辰晏脸色一变,神色犹豫,没动。
“怎么?是等着我给你脱吗?”不知什么时候许越已经站在了许辰晏身后。
许辰晏看了许越一眼,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将手伸到腰间,把厚重的铠甲慢慢脱下,只留下一件白色的里衣,这才再次趴上刑凳。
“准备”掌刑官喊道。两边行刑的士兵掌刑多年,经验丰富,此时已经摆好了动作。因为仗责的是少将军,掌刑官多少也有点紧张,抬头看了一眼在旁边站着的许越,见许越并改变主意的打算,咽了下口水,这才喊道:“行刑。”
许辰晏身后两名士兵告了一声“少将军,得罪了。”便举起军棍打了下来,周围所有将士都屏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啪——”军棍砸下。
沉闷的声响几乎把他的五脏六腑都震得调转,许辰晏痛得闷哼一声,远处负责报数的掌刑官大声报了一声“一!”
“啪——”
军棍带着破风声落下,一棍子结结实实砸到臀上又颤抖不已,远处的掌刑官接着报数道:“二!”
棍子一记一记地落在许辰晏身后,每一棍子他都能感受到臀肉的颤抖。
“啪——啪——啪——啪——”
军棍不算粗,可许辰晏身后也不过是方寸之地,十棍下来,已经覆盖住了整个臀面,原本白皙的皮肉变得深紫肿胀。他额头此时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水,额前的碎发也被浸湿,一声痛呼声眼看就要从唇齿间溢出,许辰晏的牙齿只好咬上了自己的拳头,逼迫着自己把痛呼声强行咽下。
他如果此时挨军棍还大喊大叫的话才是真的没脸了。
“啪——”
军棍砸落的时候,疼痛感顺着他的屁股向下深深渗下去,并迅速蔓延开来,许辰晏疼得七荤八素,脑袋一片空白,他终于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刑罚,每一棍都是深刻惨痛的教训。
“啪——”
军棍带着风呼啸着落下,一棍子接着一棍子砸在肉上,虽然听着声音沉闷,但行刑的士兵揣度着许将军的心意,其实并不敢真的对许辰晏尽全力,但许将军又看起来一脸严肃在旁边观刑,他们又不敢放水放得太明显。两位士兵这短短的时间都快把CPU烧坏了,最后堪堪用了七分力,但表面上却装出八九分力的样子,即便是这样,眼下的疼痛也够许辰晏喝上一壶了。
许辰晏压制着那些一点一滴细细密密钻进身体里的疼痛,另一面压制着叫喊的本能。他竭尽全力保持自己的身体不要挣扎扭动,还要担心从刑凳上掉下去。
远处的掌刑官不断报着数,二十到三十仗落得飞快,许辰晏的拳头已经咬出了了血痕,只好转而向唇齿间磋磨。
许越在身后将许辰晏的受刑过程看得一清二楚,此刻看着儿子忍痛的样子,自然是心疼不已,但面上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
“啪——啪——”